第十九章:誰人染指,誰來清算
這日天氣極好,封十一卻心情極壞。
暗衛伏在陰影裡,低聲稟報:「……當晚太子將楊姑娘接入府內,直至次日天明方送出。據說那夜……兩人並未分房。」
封十一指尖輕叩玉案,節奏頓住的瞬間,他眸光如霜。
「你看見了什麼?」
暗衛心tiao一頓,艱難dao:「屬下、屬下只聽到太子那間屋子內……咳,似有女子聲音婉轉顫yin,似哭似chuan,斷斷續續……應是……」
話沒說完,一dao暗影閃過,封十一shen後的茶盞「啪」地碎了。
封十一沒有怒喝,也沒有質問,只有薄chun輕啟:
「退下。」
語氣平靜,卻殺意潛藏。
等人退下後,封十一站起shen,一襲墨袍在夜風中獵獵作響。他的手掌緊握,指節泛白。眼底不是怒,而是——妒,一種幾乎能將理智撕碎的灼熱情緒。
「李修……」
他低低念出太子的名字,語氣幾乎可以將那兩字nie碎。
幾日後,京中宴會,王公貴族齊聚。
這場由太子主持的雅集,本是文人騷客互詠風雅之地,卻因某人現shen,瞬間成了眾人屏息的戰場。
封十一一shen暗金蟒袍,笑意從容地走進會場,眾人本以為他來得遲,只是例行到場寒暄,哪知他步步bi1近的方向,正是——
楊昭昭。
她今日穿了一襲雲煙紫羅衫,腰shen纖細,眉眼han情,與太子並肩而坐,宛若天成一對璧人。
封十一眼底情緒翻湧,卻步步如貴公子般從容。他走到兩人面前,微笑拱手:
「殿下風采如昔,只是——」他轉頭,望向昭昭,「不知昭昭姑娘這幾日可還安好?」
昭昭愣了一瞬,神色微動,太子也略略皺眉:「封王爺今日好雅興。」
「自然,雅興極盛。」封十一微笑,忽然向昭昭伸手,「楊姑娘,可否賞個面子,與本王共舞一曲?」
眾人皆驚。
太子臉色微沉,低聲dao:「今日是我設宴,王弟如此搶人,未免太過?」
封十一微微一笑:「昭昭是自由之人,還請太子殿下莫要代她zuo決定。」
氣氛一時劍ba弩張。
昭昭看著面前兩位俊美絕倫、shen份尊貴的男子,忽地微笑:
「舞一曲也無妨。」
她站起來,將手交給封十一的那刻,太子的拳頭在袖中緊緊攥起。
舞池中,封十一握著她的腰,眼神似笑非笑。
「他碰妳了?」他語氣輕柔,卻藏著翻湧的妒火。
昭昭輕笑:「怎麼,王爺在乎?」
封十一將她往懷裡一扣,貼近她耳語:「我不在乎別人得過妳,我在乎的是——他會不會把妳弄壞了。」
她心頭一震,卻嘴角依然帶笑:「王爺不是一向風liu不羈,怎麼今日,說起話來倒像是要吃人?」
封十一低笑,忽然在眾目睽睽下——
俯shen吻了她的耳垂。
「妳記住,昭昭——他不會為妳殺人,不會為妳奪權,不會為妳不惜一切。但我會。」
她微微睜大眼,心底那dao柔軟,忽然被他的話猛然擊中。
封十一笑容妖冶如畫,低語:
「若妳真想要天下寵愛,妳該站在我shen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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