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快对视一眼后,两人皆面红耳赤,心如擂鼓……
待二人回到公主府时,已是戌时。
那是李康宁第一次与这般清朗俊逸、宛如谪仙的年轻外男近距离接。
甚至有人在私下里大言不惭,称隋炀帝、唐太宗不都是曾经储君的同母弟?
裴翊之见她迟迟不言语,浑血
也凉了大半。
“启禀公主,驸之母金夫人有事求见,已等候多时,公主可要接见?”
大傻子。她心中暗笑。
金姨娘在罩房等得望眼穿,正积攒了一肚子的话要同公主倾诉。
很快,顾言衡之妹顾宝璎被择定为二皇子妃,并频繁出入闱。
思忖半瞬,她缓缓:“我与那顾三公子不算有旧,只是从前见过几面。”
连淮安侯见了公主都须得行礼,她自然不敢在公主面前端起婆婆的架子。
而太子妃,除了有个曾任太子太傅的祖父与宗室女出的郡君母亲,族中再无任何爵位与要职。
金氏仅是侯府妾室,当不起一声夫人,小禄子也不过是给驸个面子罢了。
闻言,裴翊之暗自松了一口气,当即将她揽入怀中。
一向临危不乱的顾言衡也不禁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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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不愿说便算了。”他低沉而富有磁的声音闷闷的。
天底下多少举人秀才穷极一生都没能更进一步。
淮安侯世子裴禹瑾年方二十中举已是难得,顾言衡二十岁考中探花更是稀世罕见。
二皇子妃出远超太子妃,不仅是卫国公之女,叔伯兄长们皆是炙手可热的重臣。
看清了局势,李康宁很快就从那段未曾点破过的模糊感情中抽而退……
公主府的首领太监小禄子便谄笑着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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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一口一句“娘子”,李康宁羞得双颊绯红,挣扎着要挣脱他的怀抱。
进入正厅,她垂着眼毕恭毕敬行礼:“民妇参见公主殿下。”
缓过神来时,两人又同时俯下去拾起了那同一张画卷。
甲第三的探花郎。
“哎,才这就去。”小禄子忙不迭出去接人。
李康宁很清楚弟弟与弟媳为何迟迟没有添孩子,不过是担心会比东先诞下皇长孙……
然而树静而风不止。
卫国公府已经出了一个皇子妃,她的驸自然不能再是卫国公府的人。
裴翊之闻言背脊一僵。
李康宁这才回过神来。
某次护送幼妹入之时,顾言衡在
上偶遇了刚从御花园采风作画回来的小公主。
李康宁却是秀眉微扬,“传。”
“好,我相信娘子,我整个人都是娘子的。”
恰逢十五,天际一轮圆月高悬。
朝野内外渐渐有了些异动,出现了所谓的二皇子党。
她心莫名加速,一个不小心,怀里抱着的画卷便散落了一地。
他贴在她的耳畔,语气带着一种近乎蛊惑的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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