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嫌疑,但绝不是幕后主谋。”言喻之话锋一转:“直到昨夜前,我一直得不到准确的答案。”
“这么看,她和你还有些相似呢。都爱在世界里穿梭,享受肆意张扬、自由自在的生活。”
“邱将军在北域战功赫赫,但北域地广人稀,又常年积雪,百姓连军队都不曾见到,又怎会去礼
拜邱将军。恰巧,先前天师在外云游,有人瞧见她在北域,她想进一步挑拨君臣关系,自然就从那边入手。”
言喻之不由惊叹。
“呵呵..”言喻之语气有些发冷,“我不参与本来就顺了她的心,所以我才能来找你。”
单小雨看了看,摇摇:“陌生面孔,我没见过。”
她指了指纸上的楚茯苓画像,说:“这个女子
世凄惨,家人无一存活。而她在遇到邱
羽之前,被另一个女人养了段时间。她就是——玄德观天师。”
“那时送来的信纸上写着:邱将军被女帝挟持于书房,危在旦夕。”
单小雨试探:“江湖气?”
“这人据说活了快百年,却还
在二十多岁的青葱岁月。她见识的人非常多,学识也很渊博,生活上更是神秘莫测。虽然面见女帝的机会很少,但我能感觉到,女帝很信任她。”
言喻之点:“是,一样。”
“对!”言喻之被点醒:“就是江湖气。”
“就像是…”
言喻之忽然变得激动起来,按在纸上的指腹被压成了白色:“就是她,在背后控局势!”
“等等等等。”单小雨接收的信息有些多,忍不住打断:“这就是个
士,为什么呢?”
“邱将军一家被放岭南。”
“她有这么的理由吗?”
“我把一件件事串联起来想了很久,也暗中调查了内大大小小的人员,无一例外,没有与将军有瓜葛的。因此,我只能把视线放在女帝及其周边人
上。”
“但是现在我明白了。”
“能与将军府关系特殊的只有一位叫‘楚茯苓’的女子。她与邱羽关系要好,成年后两人多有牵连,邱
羽很爱事事对她汇报,已经有了能成婚的深厚感情。她一直住在将军府外的小院里,邱
羽每隔几日就要去留宿。伤害你的那次,以及这次,邱
羽都有去她那里过。”
“前面一句我可以回答。”言喻之叩了几下茶桌,“因为那件事确实不是女帝计划的,有另外一个人。”
“女帝聪明,但在权力角逐中堪称绝情。她利用这点煽风点火,邱将军一家自此变成女帝的掌中钉,肉中刺。”
此言一出,空气安静了三刻钟。
单小雨慢慢放下茶盏:“你不参与,所有人都知你在躲避锋芒,故意让自己落个懦弱的名号?”
“我不清楚信纸是怎么到我手上的,但是这张纸我很熟悉。”
言喻之轻笑:“您不信没关系,陛下信就好。”
“邱羽对你心有埋怨,本意是想撺掇几个老兵
些小孩子把戏来扰你,她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心爱女人楚茯苓,而楚茯苓对天师可谓百依百顺,有意无意说了这件事。天师从中作梗,派人前往金缘居伤了你,邱
羽百口莫辩,自此局势走向她所想要的方向。”
言喻之琢磨着,想不出个词来形容。
“法号静虚。”
“邱羽再度被人利用,带刀冲入女帝屋中威胁她放人,结果被禁卫军抓了个正着。刚抓到,消息就和长了翅膀似的飞到各
,今日早朝注定混乱,我还是不参与得好。”
“你的意思是李玥仪在布局?”单小雨沉思了会儿,摇:“不可能,如果是她,之前伤我的事情她又怎么会发那么大的火?”
单小雨眼神锁在她脸上,凝重:“和我之前猜得一样?”
言喻之从袖中抽出一张纸,移至单小雨面前。
她压声:“这是只有女帝才有的香云纸,产量稀少,专供皇室,早年就被女帝收为己用。它的另一
用路,就是在圣旨上。”
单小雨紧了呼,认真听着。
“话里有话。”单小雨再言,“李玥仪我可清楚,她也不会信这种理由,到底发生了什么?”
“再说,李玥仪非要铲掉将军府干什么…”
言喻之握紧拳:“这个理由估计一时半会儿很难找到,但是现在只有她能在暗中
出这种事情。”
“她上有一种…我们臣子都没有的
引力…”
这女人,好生聪明。
“谁?”
“不过听你这么说,她的嫌疑很大啊。”
小雨勾起嘴角,“没在你脸上瞧出一点病相,刚才唤我的声音还那么洪亮,莫非得的健康病?”
“昨夜雨很大,皇中发生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