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还没说完，后就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言喻之的眼神慢慢从每位官员脸上扫过，有的面色如常，有的出了惋惜色彩，有的则不敢与自己对视，好像了亏心事，又好像在恐惧面前的刑场…

        “朝服并非我的所有物，它代表的是国师这一份，我现在不是国师，无需再穿此服，请陛下三思！”

        “我问的陛下！”言喻之忽然激动，两旁禁卫军赶紧按住她的肩膀，恐怖的力气几乎要把骨碎。

        昔日的威风，都变作今日在她上的寒风，将她的灵魂一点点剥离。

        李玥仪也笑了，不是她的勉强，而是被逗乐的愉悦。

        言喻之笑了笑，说：“臣少食，陛下有心了。”

        百官面面相觑。

        待遇不错，指的是每日只有一个干的馒和少得可怜的水吗。

        铁链将她雪白的肌肤磨得通红，一对猫状弓着的柔韧雪足踏在坚冰冷的砖石地上，路上的细碎石子毫不留情从下划过，淡淡血痕从地牢口一路延伸至刑场，宛若朱笔留下的艳丽图画。

        李玥仪点着下巴，冷漠：“你与后不清不楚，依照法令需要扒光衣服游街示众一整日，如

        言喻之被人带走前状态比最初差了许多，面颊因为没有进食而变得凹陷，双也因干涸起了，整个人看着端正，实际走起路来脚步虚浮，瞧着快要支撑不住的样子。

        “参见陛下！”

        太监表情不善：“放肆，你敢抗旨吗？！”

        说罢，叠得整齐的朝服便由下人端到了言喻之边。

        一旁的士兵问。

        穿着华丽龙袍的女帝鬼气森森出现，邪魅的凤眼着笑意，把那深冬才有的寒气带到了下方人群中。

        “国师说过人正，衣冠也要正。我特意命人把你的朝服取来，你就在此抓紧换衣吧，别耽误了时辰。”

        “唉...”

        “谢陛下。”

        永和外文武百官分站两侧，每人的目光多有不同。

        “起。”

        狱卒将人交至禁卫军手中，言喻之被夹在两名黑甲士兵中间，距离她十步远的距离，就是等候刑的虎铡刀…

        约莫一会儿，上边就有了动静。

陛下才是大周的王。人家或许比你有良心些，懂得我这些年的苦劳。”

        “言喻之…”李玥仪不紧不慢坐到龙椅上，玩味：“你不穿朝服我都快认不出你了，刚才听你喊得大声，想来地牢里待遇也不错，没有违背我的叮咛。”

        “好了。”

        说罢，她风风火火离去，傲然地不留下任何多余感情。

        时间一转，最后的审判时日到来。

        .

        “国师大人，还有半香的时间，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紫衣太监先行一步出现在众人面前，有意无意地多看了几眼言喻之，提高了嗓门喊：“时辰将近，帝王仁慈，念及国师旧情，特命人取来国师朝服与玉冠，国师还请整装后等待君临。”

        永和高阶上，金黄色龙椅宛若第二个太阳，刺得她睁不开眼。

        “陛下说什么你就什么，一个将死之人…”

        “你下去。”

        言喻之盯着高台上的太监，压抑着愤怒：“什么意思？”

        太监装模作样解释：“是要你穿这服刑。”

        言喻之摇摇，无话可说。

        狱卒将她两手反扣在后用铁链绑着，双足间连了一条一步长的锁链，移动时耷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声。

        言喻之额角青一，旁禁卫军似乎有了些许动作，感觉下一秒就要把她的衣物扒个干净，让自己承受众人眼神的羞辱。她先前表现的所有淡然和冷静烟消云散，对着李玥仪说：“陛下，您要杀我那便堂堂正正的，这种屈辱我不会接受！”

        重归宁静，言喻之闭目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