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东来还没等他这句屁话说完就抢：“我是上山，不是上天，你当我去参加蟠桃会了呢？”

        “什么叫讹啊？”孙亦谐理直气壮，“好东西就是要拿出来给兄弟分享的，是不是嘛？”

        “废话，这样就让你懂了，我这半年多不就白学了？”黄东来用总结般的语气，“反正你只要知我练的这套‘十二谛’很厉害，而且我练得非常好，且对实际运用时的各种细节、应变全都了如指掌就是了。”

        “干嘛？”黄东来一看他的表情就知这货不怀好意，“你是不是想讹老子的书？”

        “哈！哈哈……哈哈哈哈！”孙亦谐听罢，那笑声……只能用爽得一形容。

        “呵……”孙亦谐多了解黄东来啊，对方这表情语气什么意思他能不懂？他当时就冷笑一声，接，“鱼还是犀牛啊？猪还是羊啊？”

        黄东来摇晃脑地回：“谛，即是真理，佛门四谛苦集灭，儒门四谛仁忠信义，门四谛法相天地……此为‘十二谛’，其书包术法诀、内外武修、因果业报、知行理等等，可说是森罗万象，尽合其中，又不在其中。”

        “什么弟不弟的，到底哪个字儿你写出来啊。”孙亦谐。

        “你早说不就完了？”孙亦谐完这句，赶紧把话题又顺了下去，“那什么叫十二谛呢？”

        黄东来知对方在膈应他，但他这吐槽也是熟练：“我他妈还七十二变呢！你说了半天这不都是你们老孙家的能耐吗？老子是求不是取经好吗？”

        孙亦谐耸肩，挑眉再：“那这刀枪不入、火眼金睛、几发能变出影分之类的……”

        “12d？”这词儿孙亦谐可熟啊，以前他俩在原本的宇宙当游戏解说的时候常接，“开局爆狗一波？合着你学的是召唤术咯？”

        “啧……不是d，是谛。”黄东来纠正。

        孙亦谐笑了，他顺势便用一种“地主家也没有余粮”般的腔调念：“那你这大半年到底学了个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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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背程背得熟啊，但你这么说我也听不懂啊。”孙亦谐确实是听得一雾水。

        “！你才不认字呢！”孙亦谐不爽。

        “嗯……”孙亦谐闻言，稍稍一停顿，忽然正色，“色，说正经的，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我有个计划，想很久了，我觉得咱还是有必要考虑一下。”

        孙亦谐又：“那这长生不老……”

        他这么一问，黄东来的脸上倒是现出了几分尴尬之色：“嗯……这‘术’呢，学的确是不多，就一点。”

        而孙亦谐呢，其实本来也就说说而已：“行行，算了，我本来也不合适搞那些，总之现在你来了，那是好事儿……现在你都是修仙的人了，想来至少也跟那白如鸿差不多实力了吧？那以后我就靠黄哥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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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黄东来也收起了方才那扯的节奏，沉声问，“什么计划？”

        “能腾云驾雾了我还提前一个月下山赶过来搞？”黄东来反问，“等你要死了我再出门好啦。”

        “呵……”黄东来也笑了，“且不说这书我本就不能带下山，就算能，我给你你也看不懂啊；再者，就算你看得懂，也未必适合你练……我们家的功法，什么人练什么，是要看缘分的知吗？”

        “鱼，猪。”黄东来回答的时候眼睛在看天花板，语气也有些不耐烦。

        “你他妈不识字我写个写！”黄东来。

        孙亦谐止住笑声，还是面带笑意地接：“那你都研究了什么呢？”

        “！”黄东来才不吃他这种套呢，“且不说我也没有白长的实力，就算有……人家白长练了几十年，还不是照样栽在了那小小的极乐蛊上，那沈幽然那么猛，还不是被咱俩给暗算了？说到底……一个人的能力总归是有限的，再有实力也就那么回事儿了。”

        这下轮到黄东来笑了：“哼……那这么说吧，不是abcd的d，是真谛的谛。”

        一息过后，孙亦谐便回了他四个字：“开宗立派。”

        他这话，基本上就是把渺音子当初跟他讲的那套又复述了一遍。

        “呵……”孙亦谐忽然干笑一声，“说起这个，我正想问你呢，你都上山修仙半年多了，已经能腾云驾雾了吧？”

        “你别！‘术’这块我只是没好好研究而已！”黄东来又。

        “呵……”孙亦谐笑了，“那我岂不是该尊称你一声‘十二谛之神’？”

        这个问题一出，黄东来那神情一下子又来了自信：“十二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