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斯言哼了一声，眼掀了掀打量几眼夏，冷笑说：那拜托你别盯着我看。老子还要继续练发球。

        景斯言很快感觉到后似乎有人在注视着自己，回一瞧，却见原本空无一人的看台上不知何时坐了一名穿着风衣的年轻女。他这人记很好，一眼就认出了是上回和自己争执的女子，想到这里，虽然事情过了多日但是景斯言还是大步走上前，双手叉着腰仰起面庞高声质问：喂，你今天不会是过来秋后算账吧？

饮，自然也不会与景斯言有接下来的对话。巫绵开车送她回家，闲聊间忽然说：对了，你没发现刚才那小子侧脸很像曲凤城吗？

        夏自然明白巫绵的意思，在这个圈子里混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不懂？我可没那癖好，再说你看他今天那个德行，我犯病上杆子找这种人。

        夏选了个位置坐下，一边听着歌一边静静看着网球场地上的少年发呆。

        夏被他这声音吓了一，本来她这个角度看向景斯言的侧面，让她沉浸在对曲凤城的幻想中，可是景斯言这大嗓门一喊，所有幻想破灭，眼前的少年绝非心爱的曲凤城。夏微微蹙眉，摘下耳机淡淡说：你想多了，我就是闲得无聊到走走。

        几乎每一个夜晚，夏都是通过酒让自己入睡，否则无休止的关于曲凤城的画面就会在脑海里自一般的重复。

        夏正看着手机里曲凤城发来的信息，闻言凝神想了想，漫不经心地说：是有一点，仅限于侧脸，轮廓相似。

        景斯言套上外衣，拿起背包越过夏就往前走，可走了一段距离，还是停下了脚步。他心里其实是不爱闲事的，尤其是夏给他留下的印

        这日夜里，平常觉得如同琼浆玉的白酒忽然间不知为何索然无味，夏心中总是沉闷，便一个人出了门到乱转，走着走着，就到了那日和巫绵一起练习网球的网球场地。虽已经是夜里九点钟，仍有人在昏黄的灯光下挥汗如雨。

        夏痴痴地笑，原地未动，只是纵情痛饮。

        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不修边幅地赶到了医院，她没有见到曲凤城最后一面，而屋外，那些记者和狗仔如同闻到腐肉的秃鹫一哄而来。在那片几乎迷失的闪光灯下，夏终于崩溃的砸毁了无数的摄像机。接下来的一个多月，电视上几乎持续不断地播放着曲凤城和夏的新闻，夏楼下围满了等待消息的记者。

        这般浑浑噩噩的日子也不知过了多久，夏推掉了很多片约，经纪公司也理解夏现在的心情，但也提醒夏，有些事情点到即止就好。

        就这样，一个发球，一个发呆，互不理睬，互不打扰。景斯言练到十点半，打算打回府，却不料看台上的夏仍然傻呆呆地坐在原地，偶尔咳嗽几声，想着心事。她子消瘦，再加上长期酗酒，其实夏已经掏空了，夜风习习，景斯言感觉要是风再大一点，夏都能被跑了。

        接下来的日子夏和曲凤城都忙于自己的工作，直到夏末某个午夜，夏被电话铃吵醒，电话那边叶蘅的声音带着颤意匆匆陈述着一个冷血的现实：曲凤城生命垂危。

        巫绵打着方向盘，戏谑的眼神落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夏，暧昧地说：你要不要找他玩点刺激的东西？

        巫绵也只是开个玩笑，便不再多说。

        夏扭过去，不予理会。

        巫绵打开她屋里密不透风的落地窗帘，满屋子重的酒味儿让巫绵都难以忍受。她和夏的经纪人看着夏憔悴的模样心痛不已。巫绵对她说：夏，要不你死个痛快，要不你就活得彩。这样不死不活，我瞧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