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没有回答他怎么看待恋爱多年不结婚的问题，他也无从猜测她的想法。

        思及此，他控制不住地侧望向桑满。此时正值新人交换婚戒的节点，桑满看得聚会神，眼睛亮亮的，不知是期待还是羡慕。

        只有他照顾他老婆的份。

        桑满仔细斟酌了一下，在桌子底下搭上谢西隼的大，缓慢向上攀移，眼看就要碰到心。谢西隼骤然紧绷，注意力也被转移，他立刻捉住她的手，模样有些狼狈，轻声问：“怎么了？”

        从小到大，这样的德绑架不在少数，不合她的心意就发病，压迫得他时刻有被绳索套牢的窒息感。谢长坤以利为上，尽老太婆强行拆散他和秦舒，他在联姻中确实获得钱权，最后他如愿和秦舒在一起，便对从前既往不咎。

        注意到谢西隼的目光，也是他的目光太有指向，一个人被对方盯着看很久，除非实在迟钝，很难到毫无察觉。

        “我还想问你怎么了。”

        透过台上漏下来的光线，她足以看清他的眼睛，纯黑的，里面藏着很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如果她想现在结婚的话。

        桑满不能成为第二个秦舒，她也不可能愿意成为第二个秦舒。

        桑满感到迷惑，短短几分钟没关注他，他又想了些什么有的没的，参加个婚礼还多愁善感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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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不是不能先斩后奏，先把人哄到手，老太婆那边再慢慢周旋。但那样桑满会承担很多不必要的压力，他不想她卷进谢家这些烂事，等他解决好一切，再接受他的求婚就好。

        可这问题也确实不太好回答。

        难就因为她没回答他的问题？

        谢西隼垂眼。今早他因联姻的事和大吵一架，吵到近乎无可转圜的地步，老人家捂着心脏，质问他是不是想气死她。要不是谢晗突然过来老宅，帮忙分散她的注意，他甚至不一定能成功脱。

        随后，他笑了笑，说：“我爱你，桑桑。”

        谢西隼微怔。

        她想结婚了吗？

        桑满抬起手，摸了摸他的，摸狗似得，她小声哄他：“未来的事我没办法确定，但就目前而言，我还是愿意和你在一起的。”

        实际上，桑满压没想这么多，她单纯没参加过婚礼现场，对程环节感到好奇而已。

        桑满不明所以地回望他。

        他对婚礼实在没什么好的记忆，只剩下喝醉的谢长坤和秦舒疲惫的脸。谢西隼想，如果是他结婚的话，一定不会让对方累着，也不会要对方忙碌一天后还要反过来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