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满没有向别人倾诉的习惯,因为没人听。从前是有的,祝苍兰去世后,桑绥又要忙工作又要照顾她,考虑到他力不够,她听话地不打扰。
你永远也无法保证,你现在海誓山盟这个人,十年之后,能剩下多少感情,会不会只剩下恨。
“我家没什么特别的。”
不打扰的代价就是桑绥觉得没人能陪他,他迫切需要一个能够寄托情感的地方,最好还能寄托。
生意能谈成,只要政策不出岔子,海湾度假区的项目能够保证万无一失。
谢西隼打断,更用力地把她拥进怀里,密密麻麻的吻随即落下来,她的额,眼睛,鼻尖,以及所有
在外的
肤。
每年桑满生日,她妈妈给她办的银行卡里都会转入一百万的汇款,她知是谁给的,从来没动过。
桑绥再婚,祝昌大发雷霆,耗尽人脉阻挠他的生意,所以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过得不太好。后来祝昌大概是看开了,他的手也确实没那么长,就索切断和桑家的一切联系,且不让桑家人进苍兰的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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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气话,结果一语成谶。祝苍兰到死都以为祝昌不愿再认她这个女儿,连生病都没跟他们说,祝昌再得到女儿的消息,是收到她的死讯。他和妻子连夜飞来南城,强行带走苍兰的遗,埋在他买在江北的小苍兰花园里,每一株都是他亲手栽进土里的,本想着等苍兰回来时给她看,却只等来这个结局。
“桑桑,你还没睡?”
“我没不想说,只是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没有说的必要。”
祝昌一点办法没有,给了她一大笔钱随她去,让苍兰后悔了别来找爸妈哭,自己的选择自己承担。
桑满省略了很多细节。比如结婚时桑绥还是个穷小子,祝家是江北有名的商人,作为祝昌唯一的女儿,苍兰从来不缺钱。他的第一桶金和人脉都是她给的,结婚前祝昌死活不同意,可惜苍兰恋爱脑,宁可离家出走,和父母决裂也要和桑绥在一起。
桑绥也只会向她歉,求她妥协,这是个来之不易的孩子。
明明是她的家事,怎么谢西隼这个听的人看起来比她反应还要大。
桑满叹气,她其实不解的:“他明明知
的,我不是会
那种事的人。”
“好了桑桑,不想说就不要说了。”
偷亲被抓个正着,他也不尴尬,还有力逗她:“看来是我今天还不够努力。”
谁能想到后来。
“我说这些只是想表明。”桑满语速很慢,“谢西隼,感情是最不可控的。”
桑满平淡讲述:“我妈姓祝,叫祝苍兰,和桑绥是大学同学,毕业之后结婚。我妈家里阻挠过,她不听,非要和桑绥私奔,就断绝了关系。后来她生病去世,不到一个月桑绥娶了他秘书回来,那秘书是我妈闺蜜。”
“她走之前桑绥还答应她守贞来着,娶回来的时候哭着跟我歉,说他太难过了压力太大,刚好有个人陪着,不小心就
上了床。”
“我中考完的暑假,那个女人查出怀孕。她总觉得我会害她和她的孩子,非要我走,我就自己搬出来了。”
所以这么多年过去,桑满都没能去祭拜她的生母。
和手下确认好自己的空余时间,谢西隼关上手机准备睡觉。临睡前,他习惯低
亲怀里的人,薄
刚碰到她的眼
,桑满忽然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