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了让她回他的闲聊消息就打电话扰，他是这么分不清轻重的人吗。

        每次都是说尽量。

        他的心一下凉了半截。甚至隐隐开始后悔，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他明明知答案多半不会如他所愿，白给自己增加难受和煎熬。

        说完话，他率先起，再多待在这里一秒，他的难过就要增加一点。

        谢西隼垂下眼。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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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来的榆木脑袋。谢西隼气得牙，低喝起醒酒汤，决定今晚都不要和她说话了，作为她迟钝的惩罚。

        他语气很轻，换在平时是不会问这个问题的，今天他喝醉了，说的也都是些醉话：“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粘人？”

        可是。

        “桑桑。”

        “算了。”

        她不爱回消息，他却要向她索求这些，很烦人吧。

        她不回消息的问题，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和她提，记忆里已经提了起码三次。桑满每次都这么和他保证，每次都是好了一段时间，后面又变回原来的样子。

        想归这么想，他还是忍不住偷偷用余光瞥她，指望她能说出点哄他的话，一句也行，这样他还能给自己个台阶下。

        为什么这么看着她。

        “对不起，我没觉得你粘人不好。”

        与其听到不想听的，还不如不听。谢西隼张嘴，出声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在抖，也许是在难过：“不想回答就不用回答，很晚了，我们睡觉吧。”

        谢西隼喝醉以后，好像有那么点以前的样子了。他的心思都写在脸上，那些小动作，桑满想不发现都难。她想了想，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和他保证：“我尽量。”

        尚未迈出去，他的衣角被扯住，听见桑满在说。

        偶尔也会有这样的时候，他没法和她立刻见面，想和她说说话，却又找不到人。他不知她在干些什么，也不好贸然打电话打扰。

        桑满没有第一时间接话，谢西隼悄悄抬眼偷看，发现她托着下巴，是一个思考的姿势。

        他边认识的人谈恋爱，都在和他抱怨女方多么粘人，经常索要情绪价值，给钱都不用，一会没回都要发很多条消息来扰。

，她的嗓音越来越低，因为谢西隼盯着她的视线越来越幽怨，仿佛她是一个毫无人的，抛夫弃子的负心汉。

        “……”桑满不解，“怎么了吗？”

        何况，他哪有这么粘人，消息而已，她爱回就回，不回也无所谓。

        他这边倒是反过来，不回消息的是桑满，给钱不要的也是桑满。她不向他索求什么，他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对她来说毫无价值，是可有可无的，就算没有他，她一样也能过得很好。

        但她不是只对他这样，她是对所有人都这样，他也不好说什么。他尝试着说服自己妥协，不回消息没关系，他们住在一起，每天见面的时间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