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她的时候明明只有我，明明除了我，谁会去这么个没用的女人…不知出去跟多少男人上了床，竟然愿意筹钱给她下葬……”

        迷糊的时候柳蓁不确定那是不是雨天，只是耳边听到潺潺的落水声，感觉像是住在溪边。

        “啊？什么意思。”

        她上一次回忆这个梦，是她出任务受了伤，因炎症加上最近异常严重的感发起了高烧，反反复复，一连几天。

        刷的给了她一巴掌，孩子子重心不稳猛地跌倒在地上，脸颊像是被炭火伤一样的痛。

        父亲的声音嘶哑，他的脸扭曲，痛哭着：

        害怕的发呆，她不知所措。

        柳蓁咙被掐的发，不停下来的泪直淌了满脸。

        “我以前真心爱着她……妈的，臭婊子，烂货，女！”

        “我在问你，你妈妈是什么？”

        “婊、婊子，”

        上一阵凉一阵热，她在梦境和现实之中难以挣脱。

        柳蓁被他摇晃的泪花四溅，男人的大手用力扯着她的发，他的影，他的脸，居高林下，背着光，巨大的黑影笼罩着她。

        “……”

        她不幸大多在雨天，故因此讨厌雨。

        一个人的觉悟，极少靠别人提醒，大多数不过受过千刀万剐。

        ――――――

        脑子里只有一个模糊的记忆就是在她更小的时候，可能只有五岁吧，她被母亲抱在怀里的时候。

叛了我，背叛了我们的家！”

        “……嗯。”

        “婊子，烂、货…女……”

        “咳咳……！”

        “啪――！”

        母亲的怀里柔，温，她梳洗完毕了，不同于她的脸，她的手有苍老的迹象，轻柔的抚在她稚的脸，脆弱的耳廓。

        柳蓁捂着脸，脸一抽一抽的痛着，满脸的泪发乱蓬蓬的黏在腮颊上，她看着面前恐怖的黑影，小小的子抖着，小小的嘴颤着。

        “你记住了柳蓁，你是我的女儿，你绝对不能变成那样的‘女’，听到了吗？”

        他的眼泪也滴在她的脸上，像是毒药一样腐蚀了她的肉，泪水的暴力。

        妈妈的血一定温可人，妈妈的心一定是温的池塘，她的嘴里柔柔唱：不要哭，娃娃你不要哭，妈妈的双手轻轻摇着你……

        “你说，你妈是不是烂货。”

        “阿蓁，你是我的孩子，你妈把我们俩都抛下了，那个女人心是石的，她不得好死就对了，这是主的惩罚，她死了也是下地狱……”

        她，没出过门。

        “大声点。”

        “她把我抛弃了，把你丢给我，自己跑出去跟别的男人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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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泪眼模糊中，她看到他死死盯着她，她抓着父亲的手渐渐要没了力气，这时，掐着她脖子的手才松开，柳蓁猛烈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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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尝到了血腥味。

        他转而揪着她的衣领，“你是那个婊子的孩子，你长得跟那个烂货一模一样，”

        “爸、爸爸……”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