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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山再次睁眼，随即便看见了站在先生身旁的女子。

        他顿了一下。

        杯中茶水饮尽。

        刘怀张说道：“就如小兄弟所说，先平民怨，使民心安定，需官家狠下心来，长刀染血，杀鸡儆猴，唬住那些贪墨的官员，如此才可平百姓之怨，如此方有忠君，所谓义字……”

        忽的反应了过来，张口道：“你是……”

        他曾无数次上书，却无一例外的都被驳回，一次两次三次……

        弦乐看着面前的常山，说道：“陈先生，我认得他，他是大理寺少卿，他之前还时常进宫来着。”

        “舍不得？”陈长生问道。

        “是吗？”陈长生道了一句。

        这种无奈之感，唯独他自己感受的到。

        “弦乐公主？”

        弦乐站在先生身旁，方才那楼上听的那一番话，她大致明白了些许。

        她不曾见过这家国大义，说起来时也有些不明白，但当她想起方才那人那浑身补丁的衣衫时，好像又感觉明白了些许。

        ……

        陈长生笑道：“去见了两位老朋友，贪了两杯酒，就忘了回来了……”

        弦乐如今也没个去处，便跟在了先生的身旁。

        刘怀张叹了口气，说道：“这两点都太难了。”

        刘怀张恍惚间回过神来，他转头看了一眼天色，见时候不早，他便也打算走了。

        弦乐抿了抿唇，像是有话要说一般。

        陈长生也没有多留，与他道了一句告辞之后，便出了茶楼。

        陈长生抬起手来，在常山的眉心处微微一点。

        越发下去，那庙堂天子甚至于都懒得再看的奏折。

        “来于忠义二字。”

        弦乐摇了摇头，说道：“弦乐已非阳间之人，再舍不得也没用了。”

        说到这，刘怀张却是无奈一笑，说道：“这义字，其实来自于天下江湖，这并不取决于朝堂，而在于江湖武人心中的家国之心……”

        两人约定好明日再到茶楼相见。

        常山正在府中等候，见先生归来，连忙迎了上去，问道：“先生昨夜没在府上？”

        分别与茶楼门口。

        陈长生回了常府。

自于何处？”陈长生问答。

        常山见先生的目光看向一边，他顿了一下，随即便看了过去，问道：“先生身旁…可是还有别人？”

        弦乐顿了一下，口中呢喃着：“忠君忠国……”

        陈长生不禁摇头，说道：“若是朝堂官员都如方才这位一般，那大景何愁不兴，他啊，乃是真正的忠君忠国之士。”

        陈长生听后点头道：“若是如此，的确有一成胜算。”

        陈长生说道：“说是一成都有些多了，兴许半成都没有，但总归还是有胜算的。”

        她开口问道：“先生，真的还有一成胜算吗？”

        “难……”

        她的确恨那些曾经欺负她的人。

        但若是真让她选的话，她亦不希望大景会被淹没在这战火之中。

        “原来如此。”常山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