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一下，说道：“我就想挑个最好的。”

        怎么看都有些不对劲。

        陈长生笑了笑，说道：“襄王很好奇吗？”

        商陆从正堂之中取了几支香烛，随后便带着桃子来到了师父的坟前。

        “本王向来不喜多管闲事，但他救了本王一命，本王如何也不能让他误信奸人。”

        赵贞也不在意，随着商陆来到了后院。

        商陆说道：“师父他老人生前喜欢吃桃子，可那时候观里面穷，一年只能买一回，每次去师父都会一直与商贩周旋，为了买到最大最甜的桃子，甚至能等到日落收摊的时候，可就算如此，师父也都是吃的最差的桃子，好的都留给了我们。”

        这一次墨渊倒是没有拦他，只是坐在那石桌上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赵贞顿了一下，他打量了一眼此人，问道：“比起这个，我反倒有些好奇为何你能这样让他信服，在赵某看来，他应该是个明智之人，却偏偏信了你的信口雌黄。”

        赵贞虚起了双眸，说道：“你既身处大襄，怎么说应当喊本王一声王上才是，而不是襄王。”

贞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陈长生手握着书来到赵贞的身旁，问答：“他们师兄妹几人，皆是心念至诚，只可惜这世道苍凉，眨眼便是阴阳两隔。”

        赵贞轻哼了一声，他倒也没有再计较。

        陈长生摇了摇头，说道：“陈某并非此间之人，便不必尊呼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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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贞进了道观之后重新打量了一眼这道观。

        山中昏暗，下脚都要小心些许。

        赵贞勤练刀剑，亦是学了内功之法，这些许路途对他而言不在话下，但相比起来，他这个五品武夫，却比不上这位陆公子的八品。

        赵贞问道：“方才见过的不都挺好的吗？”

        商陆在这坊间挑了许久，虽说见了许多各色各样的桃子，但始终没有挑到满意的。

        他长舒一口气，持香于身前，说道：“徒儿不孝，晚来了些许时日，未能给师父守灵尽孝，实为不该。”

        与他所说的一般，商陆逛完了整个秋月坊，买到了最大最甜的几个桃子，他一个都没吃，一并带回了山上去。

        再次进来过后，他却是觉得这道观无一处不是奇怪的。

        等回到山上时，已经到了日落黄昏的时候。

        世间武学九品，七品方为宗师，八品则为大宗师，至于九品，却是从未有过。

        商陆拜了三拜，他口中尽是歉意，随后又说起了当年的光景，总有说不完的话。

        枯死的桃树，坐在石桌前穿着黑衣的人，还有那空寂的正堂，以及没有香火的香炉。

        商陆许多时候都是谦虚的，但当赵贞这样说起时，他却是答了一句：“我也这样觉得。”

        他觉得此人也算明智，可为何在这样的事上糊涂。

        赵贞站的远远的不曾去打扰，生死之间的话语是如何都不能去听的。

        赵贞听后道：“令师大善。”

        商陆烧了黄纸，点燃了香烛。

        不过按照规矩，他却是要先给祖师上桃子，随后才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