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秋伸手烤了烤，那手指有些僵硬，似乎是因为太久没动有些僵了。

        如今的他甚至连调动法力都有些做不到了，只靠着那丹田之中仅存的几缕法力吊着一口气。

        柴火声噼啪作响，青柴之上冒着泡滋滋作响。

        陈长生将那一壶茶倒了，重新放上水和茶叶煮了起来。

        他发现自己的思绪好像也没有当初那般灵活了。

        二者相视无言。

        白子秋听后顿了一下，笑道：“那倒不用，厚衣御寒，柴火取暖，何必浪费那些法力呢。”

        白子秋坐在那火炉前烤着火。

        在那火堆上温了一壶茶水，不曾料那茶水都被烧干了大半，他都没有发觉。

        陈长生张口道：“茶水，不算吗？”

        白子秋顿了一下，随即笑道：“睡昏了。”

        “有几个能熬住三千年？”

        他眼中有些昏沉，似乎是还未回神。

        陈长生皱眉看向他，问道：“你是不是不太想活了？”

        三千载岁月，足以将一座高山给冲垮。

        那火势越发旺盛了起来。

        青天游目光望去，问道：“他这样的境界，是怎么在这妖域熬下去的。”

        白子秋听到动静惊醒了过来。

        “你吃我的，穿我的了？”白子秋问道。

        白子秋不回答，其实便是答了。

        “早便不想活了。”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白子秋脸上的笑意慢慢淡去，他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于是乎便捡起了地上的干柴往火堆里丢了进去。

        .

        他深吸了一口气，那浑浊的眼眸之中没了当初的盛气。

        陈长生轻叹道：“或许过段日子，能够出去。”

        陈长生说道：“我不是在可怜你，只是想着不能白住你这，不是吗？”

        陈长生沉默着，没有说话。

”

        见到那坐在火堆前的白子秋时，一人一妖对视了一眼。

        青天游想了想，却没有跟上去，而是去了一旁树下躺着。

        在这一句后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就如同凡人一样，在经历着生老病死。

        白子秋则是盯着那火堆之中摇曳的火苗发愣。

        “我嘛……”

        白子秋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只是有些不乐意欠别人的。

        “茶水都要煮干了。”陈长生说道。

        “噼啪……”

        陈长生依旧望着他，等待他的答复。

        陈长生来到火堆一旁坐着。

        近些日来天色越发冷了，所谓下雪不冷化雪冷，他揣着手，坐在那火炉前小憩着，感受着那些许温存，正是迟暮老者。

        壶里的茶水咕咕作响，陈长生伸手将那茶水提了起来。

        .

        白子秋听到这话抬起头来，他强挤出一抹笑意，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想活？”

        青天游与陈长生回山谷。

        但这却阻挡不了那一抹就要熄灭的火光。

        白子秋听后抬起头来，有些失神道：“是吗……”

        陈长生说道：“总有老的那一天，或人或妖都是一样的。”

        “你不是？”陈长生问道。

        陈长生问道：“陈某倒是能帮上一些小忙。”

        他迈开步子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