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不像是给一般人类设计的，等下要爬上来估计会很麻烦，手机的信号也越来越弱。

        “不用拿着手机了，我们换个方法通讯。”

        丹尼尔的声音有几秒的不稳定，随即又恢复了。

        像是脑内传音。

        “这是怎么到的？”

        林温不得不警惕，她还在怀疑，丹尼尔有办法监视她。

        “珀西了中介物。简单地说，你和他之间有种类似传声筒的神链接，而我这次走之前，他也同意给我设置一个。”

        有点离奇，不过说得通。可是――

        “为什么我和珀西会有链接，为什么他说我拿走了他的力量？”

        台阶很高，她下楼的速度很慢，不如先把事情搞清楚。

        丹尼尔不说话。

        这不意味着他保持了安静。

        好几次他似乎想要开口，最终却以叹气结束。

        “事情的原委不该由我来描述，不过这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我觉得你们其实没有必要在意。”

        他不愿意透更多。

        行吧，林温不仅劝不动丹，还有点爬不动台阶了，她干脆坐了下来。

        这地下室到底有多深啊，最近她真的开始讨厌下楼。

        “如果你要瞒我这么多事，我现在就回去，我不干了。就算天界要检查，我对什么恶魔，什么封印，是完全不知情的，我想不到自己过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我不会认错的。”

        她不喜欢被蒙在鼓里，她大发牢。

        “不用担心，我相信地下室的高阶恶魔会尊重你，你进去之后会成为最受尊重的存在，只要你同样地相信自己，就不是问题。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你不能接受检查，你和珀西的潜在联系，足以让天使长位阶的存在引起重视。”

        “啊？”她有点糊涂了，“所以，现在是为了保护珀西，才要我这样？”

        “这是一分原因，同时，你不可能不受牵连。”

        “我希望你们自由，都不要受到审判。”

        听起来，他是真心的。

        起码没有恶意。

        林温回看了一眼，她拿锤子砸出来的入口，已经成了一个不太明亮的光点。

        她不再想着回去，都走到这了，她继续朝下，朝下，总算遇到了一扇门。

        很重的石门，有个握柄，她横向推动，推出一条，很勉强地钻了进去。

        她进去的瞬间，室内一片黑暗，但慢慢地，远有一点荧光泛起，并逐渐加强。

        哇，这真的就是那种地方，巨大的玻璃罐，不，培养皿，整齐地排列着，几乎和天花板一样高，里面都装着某种人形生物，应该是恶魔。

        她在期间穿梭，玻璃的透明度不是很好，看不太清楚。

        光越来越强了，光源朝着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