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对？”

        他还是怎么也不开口。

        “你以前明明很听话的，绝不会闹这种别扭。”

        “我当姐姐当得不好吗？”她质问起他。

        “如果像你一样，说了太多谎言，隐瞒了太多事实，才会担心对方是不是会背弃承诺。”

        到了晚上，他坐在书房，也许有那么几秒，他想停止查看邮箱，停止撰写邮件。所以上天回应了他，让某人没有敲门就推门进来。她走进来，直接地表示自己有话要问。

        他的语气几乎是公事公办的，好像他只是认为，她是时候在这种事务里得到锻炼了。

        “你信赖着这个承诺，可又担忧它是假的。”

        两人聊了聊《胡桃夹子》，聊了聊迄今为止发生的事，聊了聊艾略特整出来的麻烦，还有他自己对这一切的想法。

        他说，他会晚点通知她相关事宜。

        就不能――

        “有什么事情直接说不好吗？我肯定能弄明白的。”

        他寻常地和艾略特划开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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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略特残酷地笑了笑。

        “就算有，只要承诺建立在知情合意的基础上，我没有理由过多的担忧。”

        “有件事我猜测很久了，我想你之所以那样防范珀西，是因为你确实害怕她再次选择他。”

        没有等太久，离她通常的入睡时间还有半小时，丹尼尔发来了消息，一些简历。

        他如此说。

        “可就算如此，她一定会和你在一起吗？以你的格，不可能不担忧吧。如果你对你们的关系有盲目的信任，那又是因为什么？因为承诺吗？”

        早上他还在为艾略特的事奔走，毕竟他和艾略特的母亲有过协议，要在这种情况下照他。

        对丹尼尔而言，这实在是不太愉快的一天。

        艾略特出一种近乎天真的，少年的笑容。

        她也不想讨论下去了，说点别的好了。

        林温很难不觉得，现在的氛围实在有些诡异。进了丹尼尔的书房之后，一切就不太对劲。

        算了。

        为什么这三个实习生，都是男生啊！

        他说那种事，有没有，都不太重要。

        “在实习的未成年有三个。也许你确实可以见一见，决定一下谁会被留用。”

        温点开看了看，有点说不出话来，她不知应该控诉别不平等还是别的什么。

        可他的态度很奇怪，很疏远，很过分。

        “我需要对你们负责任，也不能强求你们不犯错误。我只能确保自己遵守了契约，不能决定别人的想法。”

        他说，希望她一切顺利。

        “有三个。”

        “承诺，和我得到过的一样？”

        不知在想什么。

        这是不是看不起人？她不知。

        下午，他又去了看自己最不喜欢的圣诞剧目《胡桃夹子》，这或许会是最后一次。

        “你知吗？我最近决定办个派对，苏莉温以前会办的那种。我决定邀请很多人，邀请所有愿意来的人。如果你边有高中生在实习，我希望你可以传达一下这个消息，我很愿意认识新的人，我想大家会喜欢我的。”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听了这话，温很不开心地看着他，他才是，为什么一定要把情况搞成这样。

        她坚定着信心，相信自己能理解的。

        他只最后看了艾略特一眼，就起离开了病房。

竟她现在是未成年人，而你比她年长。可你又想要避免她选择其他人，选择那种，你不方便控制的人。这样说起来，你和那些想要控你命运的人，还真是殊途同归。”

        他越说越愉快，即将命中正确答案的那种愉快。

        用苏莉温的声音说完一遍后，她感觉气势有点不足。她原本想用自己的声音再说一遍，可他却回话了，他说，为什么会这么想。

        她面带微笑地讲。

        “所以你严防死守，至少让后半句不会被打破，不然你会惧怕，前半句永远不会成真。”

        这什么意思？温一时没反应过来。

        最过分的是，在她表明自己的态度，说她依然把他当作弟弟以后。这家伙仍要说，他并不这么看。

        “而且，我的立场，大概和你的不一样，想法自然也不同。”

        丹尼尔沉默了一会儿。

        “我在想，她曾经给过你什么承诺，会不会像是这样：如果迈向新的命运，这命运里，她和你不再是姐弟，她会选择你。噢，可能比这更夸张，我猜，她说，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你，而不是珀西。”

        丹尼尔没有立刻回话，他的表情似乎显示着，他对这些推测，并不怎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