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是古埃及…这就得问本人了，她希望珀西态度好点，不要让她猜来猜去，隶不能有那么多秘密。

        怀着这种想法，她放心地入睡了。她想念梦境中馥郁的香气，也许隶珀西很愿意给她来点油按摩……

        梦，美好的梦境。柔的幔帐，轻抚的风，太阳光斑随之轻移，完美的午间。

        房间里满是新鲜果蔬的香气，也许她该呼唤她的隶，让他拿点果子给她吃――

        “埃及没有隶制。”珀西走了过来，但没有带果子，也拒绝给她按摩。他蓝色的眼睛看起来很不恭敬，甚至有点气恼。

        “那这是什么？”温疑惑地看向绑在床的锁链，另一确实连着珀西脖子上的项圈。今天的梦细节好丰富，珀西的脸也好清晰，她忍不住伸手去摸。

        眼睛、鼻子、嘴，长大的珀西原来是这样的，她还没仔细看过，但却不觉得面生。

        她轻轻地摸，一直摸到他的结，才适时地停了手。

        “俘虏和隶是有区别的。”珀西很是动摇，却还是不开心地转过了。

        “可是，我们之间不只有一重主契约。”温知这有点无理取闹，但她真心认为现在阳光很好，她应该吃点水果，珀西也应该帮她按摩。

        “你还承认有这么一回事，对吗？”他语气冷冰冰的，“不过古埃及没有婚姻相关的法律和契约，看你自己了。”

        只听声音，温绝对不会想到，他的蓝眼睛就像即将化的的冰块，珀西想哭了，珀西就要哭了。

        好吧，温有点懂了，可她不是很想安珀西。十六岁的珀西也就算了，她完全不想纠结一个成年男人在为什么怄气。

        “噢，原来如此，所以古埃及也不近亲结婚，对吧。”

        温干脆哪壶不开提哪壶。她今天进丹尼尔书房的时候，确实有感到被谁看见了，但他为什么不在那时候就反对呢？

        “这倒不是，生产力低下的社会都不太计较这个。”他还在努力保持成年人的自尊，虽然他的眼泪已经完全掉下来了。

        “同时，这个时代没有近亲缺陷的概念，当然也不会觉得有害。古埃及是个讲求公平的文明，这里的人不歧视任何缺陷。正相反，他们会说，那些有先天疾病的孩子在神的手中，谁都没有权力取笑。

        “如果是心脏病，心脏是智力和情感的所在地，这几乎就等于，其人的灵魂，在神的手中。”

        “等等。”温意识到不对，她想起自己早先时候和丹尼尔说过的话，但她只是随口问的，因为恰好谈到了俄狄浦斯才问的――她问他，是否觉得，乱是有遗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