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顾茜约好在房管所门口见，莱阳坐在出租车上，穿过钟鼓楼，望着斑驳的古城墙发呆。

        莱阳心里憋着火，在李点这里倒尽苦水。

        袁声大小嘴扬起一个耐人寻味的微笑，莱阳眯眼看着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风将烟灰吹到莱阳指尖，烫的他手指微颤，李点继续说着。

        “卧槽，大哥……我在大口喝着西北风，等你半天你跟我聊个球？”

        反倒是远在上海那帮人，那家小剧场，那栋云彬大厦，让莱阳感到真实。

        “恬总脚也受伤了，如果开车去西安，那小海龟是不是又当一把司机？”

        发出去只用一秒，等回消息却等了一路，对方还是杳无音信，半途气的莱阳都想直接给她删了。

        李点这话一出来，莱阳跺着的脚都忽然定住，他握着手机，脑中浮现出恬静惊慌的跑进卧室，看见水晶球后松口气的画面。

        说完，李点又补充道：“反倒是你太急躁了，你也是太在意在她面前的形象，所以搞成这样。”

        “呃……第一时间肯定是先去看最值钱的东西在不在，人都这样的对吧？”

        西安的天气要比上海冷多了，一晚上西北风在窗外呼啸不已，等次日出了酒店后，那一股寒流更是冻的莱阳牙齿打颤。

        这次他回来确实穿的有点冷了，西安这天气真是要命，寒风跟耳刮子一样，吹的人脸疼。

        “所以我觉得你在恬总心里还是有分量的，你最后走的时候，她也没有把水晶球丢换给你吧，这就说明，她不相信你是小偷。只不过出了这种事，外加那个小海龟胡诌，人家想静一静很正常啊？”

        回到西安时天都已经黑了，莱阳没想好该怎么给爸妈说房子的事，索性在酒店住了一晚。

        “哦……所以，所以呢？”莱阳深深地吸口烟。

        坐上高铁时，莱阳出于“礼貌”，给恬静发了一句回西安了。

        莱阳用脖子夹着手机，双手搓了搓，点根烟抽了起来。

        “你怎么能让一个乌龟给坑了呢？”

        “别急，让我捋一捋。”李点沉凝道。

        可等他说完后，李点那边却沉默了，莱阳在风中鼻尖都快冻红了，口里的热气不断冒出。

        “说话啊？你是不是网上说的那种，听完别人的悲惨往事后，心满意足的就离开了？”

        “发愣啊。”

        “而且你走了，她家门锁还是坏的，这大晚上的，小海龟不就有可乘之机？”

        ……

        “我想她一定是很重视那个水晶球，发现它还在，于是立马将它紧紧握在手里，这虽然是个很小的细节，但也能从侧面反映出她的重视。”

        这座城市是他的家乡，每寸土地上都有着曾经的回忆，但这些回忆都随着时间的推移，好像被凝固起了一层冰霜，产生出一种距离感。

        来到房管所门口，顾茜还没过来，等待的过程中，李点的电话打来，他见昨晚莱阳情绪不对，所以也没追问，这会才过来了解情况。

        半支烟燃尽时，李点终于开口道：“我想到了一个细节，当时你说进门后，看见她手里拿着你送的水晶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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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莱阳你脑子里模拟一下，当恬总推开门发现家里别翻的东倒西歪，她第一时间会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