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她的能力，弥留祈祷。

        “大人，有恶魔信徒的气息。”

        渐渐，屋子里出现一缕缕黑色的烟。这些黑烟十分细小，如果不仔细看还会以为是一根根朝上漂浮摆动的黑线。

        伊莎贝尔走到最里面的一辆报废车前，抓住后车厢的车门把手，嘎吱一声，将车门强行拉开。

        难道自己是想多了？

        陆尧最担心的一点还是发生了。

        “吃的最多的是生鱼。”

        “是否处决目标？”

        “她每天晚上，一边在这里烹饪，一边在这里吃生肉，吮吸肉上面的血渍。”

        伊莎贝尔在前带路，于瑶默默跟随。

        伊莎贝尔和周强两人迎面走过，于瑶脸色一变。似乎看出了伊莎贝尔的身份，她嘴唇绷着，抓住周强的手指也下意识捏紧。

        周强也点点头，往回走去。

        “你先回去吧，我和表妹聊聊天。”

        “坐。”

        黑线彼此缠绕，凝聚出一团不断变换的黑雾。

        与像素世界那简化的白光不同，现实世界里，一切都清晰可见。尤其是陆尧的感知提升，对那些微妙过程和变化更是一清二楚。

        街道上。

        两人前后坐入车内。

        于瑶脸上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她是我的一个远房表妹。”

        没多久，黑团消失无踪。

        周强诶了一声，看向于瑶：“你们认识？”

        他立即说：“控制住她。搞清楚她的目的和身份。”

        伊莎贝尔转过脸，对陆尧解释：“大人，这里的亡者说，那个女人在吃生肉和饮血。”

        街道上，周强和于瑶正牵着手往回走。伊莎贝尔凝视的目标正是他们两人中的于瑶。

        渐渐，伊莎贝尔身上有了一层白色光晕。说是光晕也不准确，更像是一层流动的乳白色雾霭。

        陆尧反锁上卧室门，开始通过眼球远程旁观。

        “跟我走。”

        伊莎贝尔停在于瑶身边。

        伊莎贝尔对黑雾说了几句什么，但没有发声，陆尧只能看到她嘴唇张合的模样。

        伊莎贝尔抠出左眼交给陆尧，然后推门下楼。

        “能不能给我三天时间？”于瑶请求道：“让我再活三天，可以吗？”

        “是的，大人。作为使徒，我虽然无法识别神明真身，但能看见信仰火种，她没有能够伪装遮掩的道具，体内火种很明显。”

        他听闻，有些地方的风俗包括吃生肉，这对当地人而言甚至是一种美食。

        “好久不见，聊聊吧。”

        伊莎贝尔身上白雾融入墙壁和地板。

        伊莎贝尔望向窗外的街道，目光也犀利了起来。

        两人一路走入旁边停车巷的一个角落。哪怕在白天，这里也空无一人，没有监控摄像头，一辆辆脏兮兮的汽车变成了天然的遮挡物。

        陆尧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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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

        陆尧挠挠头。

        陆尧听不懂，但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从伊莎贝尔身上散发出来，与周围世界产生了交互和反应，仿佛一枚石头丢入平静的水面。

        说不准于瑶就是来自那些地方。因为害怕被周强和自己发现她饮毛茹血的模样，所以她偷偷躲起来吃生肉。

        “是。”

        “先等等……于瑶是恶魔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