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尧靠在椅子上，想起《双城记》的经典开头。

        一部分人沉溺于斗兽场和麦酒带来的刺激和兴奋，纵情欢愉，在血与酒中迷醉疯狂。

        “真实的情况是，很多人过来看，但没有人将肉捡走，因为他们都觉得，这肉是有问题的。不少人都对我们说，他们可不会上当，不要把他们当傻子。”

        “最终，是一条野狗将肉吃掉了。”

        俗称吃得太饱。

是我们商人曾经做过的事。”

        商利继续说：“但是呢，只需要将肉价稍微降低一点，反而会引来很多人的疯抢。这也是我们商人的真实经历。”

        “……”

        渔连头顶浮现出一个问号：“我再问一次，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门口有一个人在喊着：“图书馆，图书馆。找到你需要的书，就有人帮你将整本书念出来，哪怕不认识字也可以听懂。”

        【大蒜部落建立了城市：尧城。】

        和盐城不同，尧城充斥着浓郁的神明崇拜气氛。这里慢慢变成了一座以农业和宗教为主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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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米拉创建了神殿军。】

        盐城的图书馆非常简陋，就是一座建立在城市中央的大型石屋。它看起来四四方方，屋外的旗帜上画了书本图案。

        “但这里才是未来。”

        大蒜部落本部那边，却是另一幅场景。

        短时间里的食物丰富，让本部大多数小人迷失了自我，也让着古老的部落发源地变得暮气沉沉。

        【大蒜部落学会了组建和使用军队。】

        ……

        它们从同一个起点启航，终于出现了方向的分叉。

        ……

        渔连无言以对。

        巫师森见的去世，更是让这一局面更加严重。

        商利谆谆善诱地开导着渔连：“我之所以说，图书馆需要收费，就是要告诉他们，知识是宝贵的，是好东西。这样他们反而会很珍惜。”

        “他们不需要知识。或者说，他们不是真的想要知识，他们只要好东西。”

        “尧城的斗兽场代表了过去和现在。”

        商利说：“斗兽场是很好，但还是比不上一座新兴的城市。”

        两座城市会沿着各自的路线越走越远，未来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还有一部分人向往狂野冒险。他们乘坐桨帆船，一次次冲向破碎世界的边界，仿佛要和看不见的巨人决斗。不少人因此丧命大海。

        “所以说，好东西肯定不会白白出现，必须要付出代价才能获得。这是猎人和农夫都知道的事。”

        ……

        “是，市长。”商利头顶浮现出笑脸符号。

        陆尧俯瞰着位于东西的两座城市。

        因为采取了收费措施，所以来这里的人不多。大多人都围在外面，等里面人出来后询问他们看到的内容——俗称白嫖。

        “可惜，你很懂知识，但不懂人们想要什么。”

        另一部分人变成了清教徒一样的狂热者。他们每天用餐饮水总会赞美神明，引据《神明福音》上的段落，朝神殿祈祷和祭拜。

        “我知道，你想要让每一个人都学会知识。我也很佩服你，否则我也不会丢下斗兽场过来和你一起干。”

        后面忘了。

        她开始带领学者们到处布道，让沉迷于欲望的人在神殿和《福音》前忏悔。接着她驱逐了一部分极端享乐主义者，将他们间接赶到了盐城，并且为此而创建了军队。

        神殿里，先知海米拉终于发怒了。

        盐城就像是一个朝气蓬勃的少年，对一切都充满好奇和动力，毫不犹豫地迈出脚步，去尝试各种新事物。

        “……”

        “我的回答还是一样的，市长，因为我看好这座城市，以及市长伱。”

        陆尧移动视角。

        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这是……

        “商人总是会在未来下筹码。”

        “如果没有问题，为什么好好的肉要白白送人呢？”

        他最后承认：“你说得对，是我想的太简单了。还是收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