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她忽然有点怀疑了――

        “……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尹鲸川的声音很轻，却每个字都清晰得像是一颗颗钉子，直接砸进了尉迟晟的心口。

        她忽然意识到，这个男人，从始至终都比她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吻得极深，极重，极疯狂。

        她心快了一下，呼微微乱了。

        她不仅愿意接受他，愿意要他，甚至……愿意用他们的生命，去孕育一个新的生命。

        他一直以为，自己在这段关系里是最被动的那个，是被她拿、被她掌控、被她主导的那个。

        “尹鲸川。”

        她说话的语气太过笃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真挚，像是她早就想清楚了一切，如今不过是把这个事实说出口。

        他的嗓音已经彻底低哑了，像是带着某种隐忍到极致的疯狂。

        他忽然开口，声音低哑得像是被火燎过，透着一丝极致的压抑和极致的占有。

        她心口微微发紧，睫轻轻颤了一下，手指缓缓地收紧，像是也被他的情绪席卷进去了。

        尉迟晟的手臂死死收紧，像是本能地想把她进骨血里。

落街？”

        他不是随口问的，他是真的……想确认，想得到答案，想彻底被这句话摁死，让他再也没有回的可能。

        她缓缓了口气，语调有一点不稳，轻声开口：“阿晟……”

        如果她今天敢点，他是不是连今晚就想让她怀上？

        尉迟晟的呼彻底停滞。

        她不是玩笑，不是调侃，不是敷衍，而是带着那种独属于她的笃定，清清楚楚地告诉他，她想要一个他们的孩子。

        他低垂着眼睫，看着秋千上的两人，尉迟晟死死地抱着尹鲸川，像是要把她进自己血肉里。

        她以前以为是自己主导着这段关系，以为是自己在掌控他的情绪，以为是自己在决定他们的未来。

        他活了二十年，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感受到这么深刻的震撼和……幸福。

        可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的一切都被她彻底接纳了。

        可这一次，她清楚地意识到，这句话真的不能再真了。

        这一刻，他什么都不想了。

        “……”

        她没有迟疑，没有玩笑，没有试探，而是带着一种无比坚定的语气，把这句话说出口。

        这一刻，世界仿佛都静止了。

        他猛地了一口气，低埋在她的颈窝里，牙齿狠狠地咬住后槽牙，心脏狂得快要炸裂。

        尹鲸川仰看他，刚想说什么，就看到男人的眼神彻底变了。

        他的耳朵里嗡嗡作响，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下一秒，他猛地俯，直接住了她的――

        他们以前确实说过、笑过，但说说也就过去了。

        他想说点什么，可所有的情绪都卡在咙里，他甚至不知该怎么表达。

        她刚说了两个字，怀里的男人就像是终于等到了她的声音，呼一瞬间沉了下来，手臂箍得更紧，低低地咬牙开口――

        “我当然想生一个阿晟的小孩。”

        可他的却开始微微发抖。

        他死死地盯着她，目光沉得像是深渊，带着极端的情绪和某种隐忍到疯狂的渴望。

        沈雨川站在秋千架旁，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心里一阵酸胀，像是被人猛地击中了一下。

        她甚至有点不敢抬看他的眼睛。

        他只想用这个吻，让她知，她彻底把他疯了。

        ――有个女人，也曾经这样抱着昏迷的他，在他耳边哭着，求着，说了同样的话。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腔里的心脏仿佛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结上下动，指尖收紧，整个人都被她这一句话彻底劈开了。

        尹鲸川的声音轻柔而坚定：“我当然想生一个阿晟的小孩。”

        她知，如果她现在点，他会疯掉。

        “把我们的基因和骨血合在一起，让我们的生命以一种坚固的方式，永久留存。”

        沈雨川忽然觉得口闷得厉害，酸涩得让他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