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玩意长得好丑，黑黑的，短短的，就算翘起来也没什么神，像个布满褶皱的老。打了码看不见，心里还好受些。”

        她是一手造就这些的始作俑者。她以为自己的玩笑不过是捣敲敲他的窗又溜走，在他本该专心时蒙住手边的书页……一些无足挂齿的小扰，在他眼中，却像蝴蝶扇动翅膀卷起巨大的风暴。

        因为他记错，现在她就一下子变得很不开心。

        温吞反而变成火上浇油。不愿认输的小孩一口咬住他的，揪着他手中的衣带一再侵近，直到心的肉抵着发的阴，一点点磨合紧密。

        的光穿进两人相抵的额间，夜色为海棠花枝染上深谧的引诱，楼下的猫猫依然离失所，凄楚地叫个不停。窗帘微摇，节奏恰合于少女的扭动与，此起彼伏，宛若连绵不绝的云山。

        她愕然转，却正撞见他满水波的泪眼，比除夕那夜见到的更狼狈。

        柔的又转来耳边，亲吻似的说悄悄话，“上一次还是竞赛领奖的时候，我去接你，所有人都已经走了，你站在会场最高的看台上，远远跟我招手，一路哒哒哒地跑来面前。小屁孩好容易就开心，也一下子就变得不好。”

        “不该的，你也已经了，爸爸。你在想要我。”

        从小到大，他捉她脚的次数一点都不少，唯独这次，意料之外的情色弥漫开去，像打碎的香水一样。这既不是或屁，意思太明

        “那一定是被你气昏了。那天我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从下午开始就很想要你，看见你睡在我的床上更是，没想到你会回应我。”

        古怪，色情，却隐合理。放在此情此景，就像墨守成规的古典画添上张扬的后现代涂鸦，章法一一俱在，却无不带着反对它自的诡谲暗示。

        他未曾将她看轻过，她却试探着、试探着，直到真正伤了他，才终于意识到这点。

        “是啊。”他心不在焉地敷衍。

        “上一次明明是除夕。”

        “地方……总该找得到吧。”

        他百依百顺好，非但没有生气，反是暗暗痴笑。一抬起，她就对上缠绵的目光，就像要把十多年来的冷落全补上。他也很想这样看着她，只是看着也好。

        所有濒临失控的情绪，积压着的点到为止的克制压抑，都在此刻彻底爆发。

        他深一口气，口型像是又要歉。

        他藏不住，也不再藏了。

        她问：“然后呢？我该怎么？都到这份上，你不许再骗我了。”

        她看着他快哭的神情，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不由地急问：“绍钤，为什么哭？”

        “那为什么没有？你也差点把我气死了。”她扯了扯手里的衣带。

        她听得一怔，心慌意乱得忘记答话。

        但那目光炽热得太想害羞躲开。她钻过他的臂弯，溜到沙发另一角，下意识就要蹬他。他慢一拍地伸出手，正好撞在她飞过来的蹄子上。

        未曾知晓的愉悦像雪崩一样将她们裹入其中。底下的水声越发密黏人，枪每一次在门口，都陷得更深一点。她对陌生的反应充满好奇，开始有点忘乎所以，肆无忌惮指使他的动作，要，要亲亲，这样不够重，这样又弄疼了。

        叹息落空气极静。日渐西沉，依稀月升，外面的路灯渐次亮起。他像是绝望认命，将手边的灯点了个遍。

        他不说话。

        很久很久以后，她才弄懂那难宣于口的答案。――他毕竟不再年轻。年少的她可以尽情因无知与新奇屡屡试错，讲鲁莽刻薄的话刺伤他细腻婉转的心，他却不得不用自己的成熟百般隐忍，为她想好收拾残局的方式。

        “我没有在说你。”

        除夕夜手指就进去过，他也看过她插进去自，怎么可能不知。

        啪。

        突如其来的一声响后，两人相望着陷入对峙。

        “是吗？”男人笑肉不笑，抱她背对自己坐在膝上，“那你不要看。”

        他以为她不说话是没法指望了，但很快又紧张地改口，“对不起，问了多余的话。你应该知的。”

        他一时倒接不上话，想了半天，又略带刁难地反过来调戏她，“你阅片经验这么丰富，应该知该什么，我不用手把手教你？”

        “今年，明明是今年。才过去一个月，你就已经忘了。”

        手把手教？这样私密的事，如何煞有介事地教导？大家不都是偷偷看不靠谱的小黄片、小黄书过来的吗？可他说得稀松平常，就像在说小时候教会她用筷夹菜，握笔写字。

        “平日你很少这么叫我。”他始终忧郁地垂着眼，等她稍将力放开，便回吻她的眉心、眉尾、鼻梁。嘴被咬，泛出青杏被咬破的味，微酸，微涩，但大多数时候没有味。

        他陷入回忆，“去年吗？也好久以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