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他真的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的手指蓦地收紧，指节泛白。

        她了，深了一口气，站在更衣室门口等着。

        这认知让他的理智彻底崩溃了一秒。

        该死的。

        他不敢再看她了。

        姚星瞬盯着她看了几秒，结轻轻动了一下，像是还没从刚刚的情绪里缓过来。

        他竟然在温泉池里，被艾优蹭到了……？

        他又开始了。

        过了许久，姚星瞬才从里面出来。

        艾优下意识地站直，刚要开口，他却突然抬起眼看了她一眼。

        姚星瞬冲进更衣室，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冲到一个没人的隔间，反手锁上门，额抵在冰冷的柜门上，重重地了几下。

        艾优的声音还回在他耳边――“星、星星哥？”她贴着他，腹腻地摩着，语气是那么无辜，带着点懵懂的息。

        她碰了碰鼻子：“对、对不起…”她的语调里甚至有一点点哭腔：“你…你别生气，是我太任了。”

        ＊＊

        他狠狠地抽了一口气，手指收紧，力度加重，肩膀不受控制地绷紧了一瞬。

        她抿了抿，心乱得厉害。

        “……我没生气。”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像是刚从一场疲力尽的战斗里爬出来，语气甚至有些疲惫。

        艾优愣愣地看着他快步离开的背影，指尖还残留着他刚刚用力抓住她时的温度。

        她到底知不知自己在干什么？

        她知不知自己站在更衣室门口等他，声音发颤地歉，这种场面比她刚刚在水里蹭着他还要……还要……

        她抿了抿，像个错事的孩子一样，小声：“我……我在等你。”

        艾优深深地了口气：“那…那你想不想欺负回来呀？”她披着一条浴巾，浴巾下时感的泳衣，她的声音很低，还有些发颤：“你要不要，欺负我一下？”这样咱俩就扯平了

        他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发还有些漉漉的，眉眼低垂着，脸色看不清是什么情绪。

        如果她再用这种带着一点哭腔的声音，站在他面前用漉漉的眼睛看着他歉……

        他其实不该这么说的。

        他狠狠闭了闭眼睛，压下心底那点恼怒和无措，伸手扯下泳，甩到一边。手指刚碰上自己仍然残留着余韵的灼热，咙便不受控制地动了一下。

        他用冷水猛地冲了自己一下，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当他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的全是刚刚的画面――她骑在他上、柔的腹一下一下地磨着他、热的息在他的耳边，她的膛压着他的膛，她的手臂环着他的肩膀，像是无意，又像是刻意地勾着他……

        更衣室外，艾优有些局促地站着，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自己漉漉的发尾，眼神飘忽不定。

        他应该表现得更不在意一点，或者干脆打趣两句，把这件事揭过去。但他的大脑像是被她刚刚的息和柔给折腾得彻底乱了，连最基本的情绪调控都出了问题。

        他顿了一下，像是压抑着什么情绪，才低声：“你不用歉。”

        他甚至不确定自己现在究竟是真的不生气，还是本没办法对她生气。

        他低看了一眼自己――。

        艾优一愣，下一秒，姚星瞬低哑着嗓音，语气不太稳地开口：“你……在这儿干什么？”

        但有一点他很清楚――

        姚星瞬猛地别开视线，结上下动了一下。

红，睫微颤，呼也不稳。她的口随着息微微起伏，水珠顺着她的锁骨落，消失在那片本包裹不住的泳衣下。

        泳前面已经彻底透，连布料都被贴合着勾勒出了形状。刚刚在水里还能勉强隐藏，但现在一上岸，这幅狼狈的样子本无所遁形。

        ……她好像，真的玩脱了。

        他从来没用那样的眼神看过她――像是愤怒，像是隐忍，又像是被到了极限的失控。她不清楚他究竟在生谁的气，也不知自己是不是真的了什么过界的事情。

        他是真的会发疯起来。

        姚星瞬的反应……太剧烈了。

        那眼神里带着点复杂，压抑，又好像在某个瞬间有点无可奈何的……臣服感。

        “……你待在这，别跟过来。”他的嗓音低哑，说完便迅速起，着一狼狈，直接往更衣室的方向走去。

        她其实知自己不该跟过来的，可她心里还是不放心。

        他咬紧牙，手掌收拢，狠狠地握住了自己，指尖泛着薄汗，闭着眼，息渐重。

        她的声音带着一点点哭腔，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动物，甚至比刚刚她柔的贴着他的时候还要让他发麻。

        姚星瞬的后槽牙微微咬紧，眼神晦涩不明，半晌，他了一口气，低避开她的目光，抬手了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