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他的课。
疼痛让她几乎说不出话,徐渺心想,如果在这里晕倒,老师是不是就不会为难她了?
安翡说,她是生理期,疼了好久。
除了安翡,全班没人给解围,众目睽睽之下她走向座位,今天确实是她的生理期,不然赵裕那一脚也不能让她疼的浑冒汗。
不记得是怎么回家的,记忆停留在放学后,安翡不放心她走回去,打了车来,电梯里徐渺跪着往前压,这样,还可以缓解一下小腹的疼痛。
她是在客厅醒来的,房间一片漆黑,墙上的电子钟施舍她一点点红光,小腹疼痛减缓不少,她从地上爬起来,匆忙跑进卧室里。
手机几乎在不断的震动,徐渺拿起来,徐立昂已经给她打了几十通电话。
摁下接通,听着对面的声音,她慢慢坐在地上,徐立昂一连串问了七八个问题,大都是“你不接电话是不是出事了”。
她说,哥,我没事,就是回家有点累,一脑袋栽床上睡着了。
对面沉默一会,为了让他相信,徐渺夹着嗓子挤出笑声来,“哥,我真的没事,就是困了,你来电话还把我吵醒了呢。”
她试着在地上换了个姿势,就这么微微一动,原本还能强压的疼痛重新漫上小腹,好像无数条蛇正在啃噬她的子,小腹空了,就要往上窜。
痛感丝丝缕缕,徐渺怀疑里是不是真的有无数条小蛇,向着她的五脏六腑进发。
找了个借口挂断通话,徐渺扶着床站起来的瞬间又倒了下去,整个人蜷成虾米。
人总是会在痛苦的时候回忆曾经,然后继续被曾经的痛苦折磨,徐渺偏偏在这个时候脑子里满是徐立昂的脸。
他如果在自己边,第一句话一定要损她――
“坐在地上,是想让自己更疼吗?”
她不知自己笑没笑,齿间呼出的热气
,咬着嘴
,慢慢爬向房间的抽屉,那里有药箱。
光是爬的过程,徐渺就停留了好几次,小腹里的蛇不见了,里面换成一只手,抓着她的子往下扯。
衣服被她跪出层层褶皱出来,徐渺不顾地面灰尘,一只手抓着抽屉,好在高度友好,药物都放在最下层的抽屉里。
里面花花绿绿的,徐渺翻了好久,借着月光,没找到一盒止疼药。
全是避孕药,有几个盒子已经空了。
指尖发凉,手之不听使唤的拨出几个空盒子,徐渺两手撑地,疼的眼角飙泪,却又在泪水里发出浅浅笑声。
避孕药能救人吧,趁着疼痛减缓的间隙,徐渺快速翻出避孕药,她买的都是盒装的,一次吃了两片。
两片应该有效,据说避孕药里有激素,她闭着眼,渴望激素能麻痹一下神经。
手机又在震动了,她不想爬回去,若是徐立昂问起,找借口吧。
对方仍旧坚持不懈的打来,徐渺一概没接,震动很快停了,手机亮屏,徐立昂给她发了几十条信息。
这些都是第二天早晨发现的,避孕药果然还是有用的,起码她能从地上站起来,拍拍上的灰尘,最后穿好衣服若无其事去上学。
借口已经想好了,困了,累了,写作业疲乏了,她知徐立昂在自己
上向来心
,不会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