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起来，说，你以后也会去那里的，那里很好，有很多女人，很多酒，每一个男人都喜欢那里。

        他承认了，自己又去了，毕竟是男人，有望总是要发出去的，他笑着调侃起来，你以后也会去那里的。

        梁温从床边站起来，拍拍上的灰尘，“爸，你要是得病了怎么办？”

        父亲抬眼，父子对视，梁温长得高，眼神也高，隐隐的仿佛居高临下，父亲很难描述这种感觉，儿子的视线让他不舒服。

        一家三口，没有妈妈，梁在黑暗里抬起问，“哥哥，你说妈妈长什么样子？”

        酒腐蚀着父亲的脸，一时狰狞，一时扭曲，他发疯似的从床上弹起，两手抓着梁温的肩膀，正大喊，却亲眼见着儿子平静的告诉自己，妹妹还在睡觉，别吵醒她。

        她说，今天晚上，隔的姐姐又哭了，姐姐不仅哭，还大叫，好像有人打她了一样，听的让人害怕。

        实际上力气并不大，不过在父亲眼里，这是儿子反抗自己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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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温不确定自己上有没有酗酒的基因，梁是女孩，这种基因应该不会很明显。

        迷蒙着，家里好像有说话的声音，她只当是哥哥与父亲的对话。

        梁温声音不大，伏在她耳边，父亲的鼾声突然停止，在隔大声喊着。

        父亲有些语无次，重复着“你也会去”。

        梁温把被子扔在父亲上，转回了梁房间，在床边抱着她闭上眼。

        父亲愣了一会，二人沉默，黑暗的房间里，最清楚的是呼声，父亲与儿子的呼将空气劈成两半，其中一半被酒侵入。

        他描述母亲的脸，很白，个子不算高，长发，很多人都说她长得年轻。

        他摸着梁的发，仔细回想，家里原本有母亲的照片，后来父亲某次发火全撕掉了，记忆这个东西不保准，梁温也怕母亲有一天会在自己的印象里变样子。

        有东西硌她肩膀，梁翻了个，那东西不再硌着她，眼前恍惚着人影，她不想错过这么好的梦，昏沉着堕入混沌。

        梁想问他为什么，张开嘴，梁温手指就摁上她嘴，这是二人约定好的动作，意味着不能问的，不能知的事。

        小时候她问梁温，什么是秘密？梁温把手指摁在她上，这就是秘密，不能说的，不能让别人知的事情，叫秘密。

        梁温也坐起来，两手整理她的小裙子，“以后不要去隔姐姐那里，不她是否哭闹喊叫。”

        梁温站在父亲对面，接过碗，父亲上的酒味很，他关紧房门。

        她觉得，这代表着秘密。

        长大了，真是长大了，现在他看着面前的儿子，已经是一个成年男，健壮结实的男人。

        他看着父亲，好在二人的脸并不是重合一般的相像，梁温叫他爸，也是出于血缘与德。

        他走出去，梁趴在床上等着他，眼打架他也没回来，隔房间也没声音，偶尔楼上会有脚步声，白噪音似的生她的睡意。

        一个丫片子而已……父亲的手劲更大了，梁温两手握住父亲的胳膊，用力一扯，二人距离拉开。

        “爸爸醒了，”梁被他抵在床边，“我过去，你赶紧睡觉。”

        梁在脑海中描绘母亲的脸，一点点的用幻想填充母亲的面细节，营造了一个美丽又温柔的女子，让她自己的接下来的母亲。

        “你又去那了？”

        她摇，刚打算敲门，你就回来了。

        父亲鼾声太大，梁睡不着，坐起，小手攥着他的手指，跟他聊着学校，楼里的同学，隔的姐姐。

        他问她，你敲门了吗？

子，仔细观察着父亲的脸，同样都是姓梁，兄妹俩与父亲并不像。

        应该不会吧，他抱起梁回房间，父亲在床上躺着，不一会全家都被他的鼾声吵得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