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月没又是一年过,镜启这阵子几乎整日待在书房,镜玄往往要半夜才能等到人。他本就心思min感,不知不觉又冒出了些不好的想法,偏偏他自小不常与人交际,不但没什么知心的朋友,更何况这不能说出口的隐秘情事,便也只能憋在心里。白日里眉间总是笼着愁云,只有深夜在镜启nuannuan的xiong怀中才能得到些许wei藉。
一来二去他便也坐不住了,早上镜启松了怀抱就要起床被他扯住了衣角,“父亲又要去书房了吗?”
“最近怎么格外忙,是有什么事吗?”
“过几天就是神使下凡勘察之日了,我这阵子准备了些礼物……”
镜玄疑惑的皱起了眉,“父亲不是从来不理会这些事的,怎么今年会特别准备礼物?”
“唉。”镜启重重叹了口气,“从前我只想着,两百年刑期,熬一熬便也过去了。”
“可如今,你母亲的状况恐怕等不了那么久了。”
镜玄盯着他愈发凝重的神色,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嗯。”
镜启起shen匆匆离去,镜玄心绪纷乱不已,焦躁的绞着指尖下的被角。母亲于他是个陌生的字眼,虽然血脉相连,却也只是个日日躺在璀璨棺椁中的沉静睡美人。他不知dao有母亲爱护是怎样的,却隐隐感觉自己好像快要失去这唯一的父爱了。
三日后镜启带着镜玄来到岛上最宏伟的建筑御竹gong前,这是长老会特别为巡查神使修建的住所,与长老会毗邻却更显富丽堂皇。
“等下便要面见两位神使,你跟在我shen边不要乱走。”镜启低tou小心的叮嘱这,镜玄乖巧的点了点tou,“嗯,父亲我知dao了。”
金色门扉闪烁着淡红光芒,镜启凝神以指探去,结界瞬间打开将二人传送进去。
门内赫然一个巨大广场,场上人tou攒动,满满皆是前来觐见之人。岛上所囚之人刑期皆在百年到千年不等,这每年一次的特赦机会众人趋之若鹜,镜玄自打出生便没见过如此热闹的场景,不觉张大了双目看得呆住。
镜玄手腕被镜启牢牢攥着,guntang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让他心底泛起了点点蜜意。镜启高大魁梧的shen躯在前面帮他挡住了汹涌的人chao,他抬tou看着眼前小山一般的背影,眼中的柔情满到快要溢出来,黏在镜启shen上的目光仿佛都拉着丝。
突然背后传来异样感觉,一只手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在他tun上狠狠nie了一把,镜玄想都没想挥手朝那人甩出一dao光芒。
“啊呀!”
一声惨叫猛的爆出,众人的目光顿时聚过来,带着审视和好奇盯着二人。
“嗯?”镜启转shen护好了镜玄,“怎么了?”
那人捂着渗血的手掌凄厉的高声控诉,“好端端的就下这么重的手,你是哪家的野孩子这么不懂规矩!”
大家狐疑的目光都望向镜玄,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这孩子哪来的?”
“看着面生,谁家的?”
“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太没规矩了!”
镜玄拧着秀气的眉声音冷清,“他活该,他摸我……”
众人瞬间噤了声,那人却扯着hou咙嚷了起来,“小孩子家家的胡说八dao什么?我摸你?你也不看看你,mao都没长齐呢,谁稀罕!”
大家的目光又重聚在镜玄shen上,见他shen量修长tingba,面容秀丽眉目如画,看起来的确是个美人胚子,尤其是那chui弹可破的如玉肌肤,pei上一双翦水秋瞳格外的惹人爱怜,不觉得对那人的话有了几分怀疑。
“什么人啊,见人家孩子长得好就动歪心思。”
“对个小孩子出手,还真是龌龊!”
那人涨红了一张脸,恼羞成怒之下掌中聚起光芒就往镜玄砸过去,“让你乱栽赃!”
镜启倏地冲过来挡在镜玄shen前,挥手化了那光球,伸手撅住了那人手腕,鲜血淋漓着从他掌feng间hua落,“就是这只脏手摸了我儿吗?”
他眼中闪现蓝色微光,手中正yu施力,却被一只手轻轻握住,“父亲,不要。”
镜玄盯着镜启怒火熊熊的眼睛轻轻的摇了摇tou,“父亲他已经得到教训了。”
镜启仍是掐着那手腕不放,此时一dao声音从上方响起,“诸位久候了。”
长老会主事长老须莫海站在高高的台阶上,灰绿的眼眸扫视了一圈,目光落在了镜启shen上,“神使大人召唤,你便随我来吧。”
镜启知她是在为那人解围,当下也不好再坚持,只能松了手带着镜玄跟随须长老进了大厅。
宽敞的厅堂内只有两人,神色肃穆端庄,坐于前方正中央的朱红梨花椅上。
“见过神使大人。”镜启对shen旁镜玄使了个眼色,镜玄上前几步微微欠shen捧着一方艾绿色锦盒递于二人面前,“此九方玲珑錾刻琉璃塔献于二位尊上,聊表心意。”
左边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