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巴不得所有情敌都如此愚蠢。

        在芹茉紧张的目光里，风昭的影安静地越过大门，离开了。

        张文州似是也没想到，在彻底看不见风昭影子的刹那便打开光脑查看攻击程序。

        张文州察觉人心何其锐，他陡然意识到，经此一役，若是风昭真的作出改变，那这个人很可能会成为他在感情路上一块难以撬动的绊脚石。

        “你还不打算走吗？风昭。”

        她沾染着血迹的手紧紧攥着张文州的衣摆，昂贵的布料都被她攥出了皱巴巴的脏污痕迹。风昭常穿这类布料的衣服，他知，这种布料的寿命很短，短到只能穿一两次便会彻底报废，因为其一旦发皱或是染上污渍便不能再恢复。

        你的眼睛是否只能看向我一个人？

        他们僵持半晌，最终下达逐客令的，是张文州。

        我向你跪地祈求时，你是否能再次原谅我？

        “真的吗？那……谢谢你，张文州。”

        仍然微微发，可风昭已然顾不上那岌岌可危的信号，他的神色变了又变，无数种情绪一闪而过，他看着那轻易便能挑动起他的情绪、他的望的女孩，言又止了数次，可一言未发。

        他观察芹茉很久了，知她平日并不富裕，对金钱十分看重，特意挑了她爱听的字眼说。

        程序显示关停状态，这代表他和寻白是真的离开了。

        芹茉发自内心地感谢他，这独立小别墅看着就不便宜，如果不是张文州大方赠予，她感觉自己打工十年都赚不到这小别墅的一个卫生间。

        与他们这边其乐的气氛不同，同一室相距不远的风昭却仿佛遭受了什么重大打击一般，脸色苍白得厉害。

        不知为何，张文州并没有预想中的高兴。

        可方才芹茉似乎反倒点醒了风昭。

        他太了解芹茉到底有多心，他自己不就是在利用这一点，一步步向她靠近的吗？

        若我剪去你的翅羽，将你囚于只有我的世界――

        风昭，你真正想要的，究竟是她满腔恐惧心神不宁的假意臣服，还是她由衷的喜爱？

        而芹茉的状态也和面对他时截然不同，仅是扫上一眼，便能从她的动作中意识到，她对张文州有着全然的信赖。

        果然，“半价”“划算”几个关键词完全戳中了芹茉的心，她纠结了两秒，实在抵抗不住诱惑，选择了接受。

        她之前住的宿舍，光是一个客厅的维修费用都让她的余额“元气大伤”了，换成现在这个损毁严重的小别墅……

        张文州掩护着芹茉向一旁退去，枪口始终指向风昭。

        芹茉：有钱真好。

        纵然说不上喜欢，但她眼中没有惧怕，没有胆怯，只有初次见她时的机灵。

        张文州垂首，不着痕迹地看向仍在扭望着门外的女孩。

        风昭这时才如梦初醒，他没有理会张文州，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芹茉，接着抬脚，一步一步向他们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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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是出乎芹茉的意料。

        事实上，他十分乐意看到风昭、或是其他什么人如此对待芹茉，他清楚芹茉并不喜欢这种方式，无故强迫她只会招来她的厌恶。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此刻却带着包容的笑意注视着站在他后侧的女孩，仿佛本看不见那被她弄脏弄皱的衣角一般，丝毫不见嫌恶之色。

。至于维修费用，不用担心，校内员工维修半价，我来负责比较划算。”

        正如他也知，张文州此人，看似温和平易，实则比谁都要心高气傲，旁人轻易不能近，连同人握手后都要背过去拿手帕手，矫情得很。

        “芹……”

        风昭机械地侧，才说了一个字，在看到张文州后的芹茉时瞬间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