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两人一齐动。

        澜竹见宁修柔入梁国暂时未受苛待，心下稍安。然萧绮眼波转间的亲昵，举手投足时有意无意的回护，总让她觉出几分难言的微妙。

        萧绮若有所思地点点，此时白猫又回对两人叫了几声，就从半开着的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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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跟着白猫往竹林深走去。越往幽行，积年的竹衣堆叠如泛黄信笺。萧绮的明黄裙裾扫过枯叶，惊起细碎的簌簌声，像是谁在拆阅尘封的书简。石径瘦成一线天光，青苔悄然爬上履尖，将众人足印染作碧玺色。偶有腐叶陷进石隙，渗出经年的琥珀浆，在宁修柔素色裙角烙下星点暗痕。

        “没、没有，我们快进去吧。”宁修柔抬手摸了摸耳后肌肤。

        萧绮自小对万事万物都好奇，自然想进去一探究竟，面对宁修柔的拒绝，心中有些失落。

        “澹然水月，澄明居心，既承清寂之韵，又添隐逸之趣。”宁修柔打量着眼前建筑，“这里应当多年无人来往了，但依稀能看出此颇为雅致，昔日居者应当是个风雅之人。”

        宁修柔歪看着“澹月居”的匾额，想了想摇：“罢了，此未知之地，我们还是谨慎为上。”

        宁修柔被萧绮架起的手臂挡住，不好出去，婉拒：“用小绮锦衣作挡，这怎么好？”

        两人均摇回：“婢不知。”

        “修柔姐姐，猫儿等急了呢。”萧绮又说，“没事儿，若发生什么，小绮保护你！我们进去看看嘛。”

不适，便错开目光往前看去。

        “澹月居......”萧绮尽力回忆着，但发现自己从未在中听说过这个地方，转问檀香和沐儿：“你们知吗？”

        萧绮噙着笑，脱下外袍振起旋作云帐：“这陈年旧尘欺生，我来护着姐姐。”

        萧绮上沁出好闻清淡的皂荚香气，没有熏香的痕迹。

        “倒也平添了几分野趣。”林中混杂着竹子、青苔与泥土的气味，宁修柔闻着不反感，反倒觉得静心。

        萧绮份特殊，宁修柔不想她出什么事，不然她初来乍到就闯了这样大的祸，境就更难了。只是她喜欢猫，这一声声猫叫也让她心，加上自己也确实对这里好奇，便答应：“好吧，进去瞧瞧，但还是小心些。”

        此时屋内传出白猫的叫声，仿佛在询问她们为何还没进来。

        “左右都是外袍，进去免不了弄脏，既然能为姐姐遮蔽积尘，又有何不可呢？”萧绮弯下腰在宁修柔耳边说。

        竹影豁然退散，一座小屋映入眼帘。青苔如绒毯漫过门前台阶，藤蔓缠绕雕花窗棂，“澹月居”的匾额有些歪斜。

        宁修柔自幼谨守闺仪，纵是澜竹侍浴时都候在屏风之后。此刻萧绮的兰息却如春溪雪，自耳后游丝般渗入。她颈侧玉肌骤起涟漪，簪首冰蚕丝苏随之簌簌。

        “姐姐冷？”萧绮关切问。

        “这条路太过偏僻，人迹罕至，想来洒扫的人也躲了闲。”萧绮微微往宁修柔前侧靠了靠，说。

        “姐姐可要进去瞧瞧？”萧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