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安翡咬了一口他买的饼，皱起眉，“我不要这个，我要加辣的！”

        “想的事，或者是以前不敢的事。”

        路过一个小公园，安翡在他上蹭来蹭去，嚷着要吃路边摊，安鹤将她放在长椅上，嘱咐她千万别乱跑，自己去买。

        她不出声，只有呼。

        她玩的高兴，笑声不断，摩挲着安鹤的结，“安鹤，你说，你高考结束了，第一件事是什么呀？”

        安翡一手握着饼，趴在他后背上，手指很快染上一层亮晶晶的油脂，她在他脖子上摩挲，满手的油蹭在他脖子和衣领上。

        她颤了颤睫，像是梦，梦里有人在叫她姐姐。

        “什么啊……”

        她大概是不会有任何感觉了，说不定明天一早起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在他发上捻个不停，安鹤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发丝被拉扯的痛感，他稍稍仰，“姐，你喝醉了，以后别喝那么多了。”

        “是什么？”她来了兴趣，两手捧起他的脸，誓要问个清楚，醉酒了，两眼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是亮晶晶的。

        他沉默，安翡以为他不打算告诉自己了，安鹤心里藏着的事，她永远也套不出来。

        他蹲下，“回家吧，你先拿着，路上饿了，可以垫垫肚子。”

        “我不！我就要！我就要加辣的！”安翡一手拉着他的胳膊晃来晃去，话语带着气，“你要是不给我加辣的，以后你就别我弟弟了！”

        “尝尝，怎么样？”

        “姐，你别找那么多男人了，就算你只是玩，也别找行吗？”

        “困了就睡会吧，”他打开被子，展开搭在安翡上，空调调好温度，在她面前站定，房门外什么也没有，连父母的脚步声都没有。

        她在上到摸手机，摸不到，要么丢在聚会的地方，要么被人偷走了。

        “姐……”

        声音刚出，面前就落下人影，她以为是来嘲笑自己的观客，张大嘴，一个热乎乎的东西进嘴里。

        安翡咬下一口，味重了不少，甚至冲鼻子。

        她气的用力捶了一下安鹤的后背，“你故意的，我一问这些，你就故意不说话……”

        “姐。”

        他转就走了。

        他拉着被子，一手握着安翡的手指，在她指尖上亲吻――他不知这算不算亲吻，更像是碰，用嘴碰安翡的手指。

        安鹤不说话了，任凭她怎么问，他都不说话了。

        于是二人一路沉默，路过一排玻璃墙，安鹤偏，看她在自己后背上睡着的样子，安翡薄薄的一片，他好像背了一张纸，正好她穿的也是浅色，晚上更近于白了。

        躺倒在床上，熟悉的柔让她睁开眼，可是引来更重的困倦，安翡睁开眼，眼前只有安鹤的影子，背着光，看不清他的五官。

        浑什么也摸不到，钱都在手机里存着的，眼看自己无所依，安翡心中失了依靠，坐在长椅上，毫无形象的开始大哭。

        他猛地收回，盯着她的脸，确认安翡仍在沉睡中，他仍旧忍不住靠近，细细听闻她的呼声，平缓，均匀。

        “姐。”

        她把纸袋里的饼进安鹤手里，安鹤知她胃不好，辣的碰不了，也不知喝了那么多酒胃会怎样。

        她也不说话，手指在他发上捻来捻去，“笑，让你不说，你这饼上全都是油，我都蹭到你脑袋上，你今晚就等着回去洗吧。”

        她停下哭声，定睛直视面前的高大，是安鹤。

        “……不好吃，我不要了，你吃。”

        她停下手上动作，很不满似的语气，手臂圈住他脖子，他后背宽阔，安翡很安心的闭上眼，酒劲发挥最后的力量，她在他上沉睡。

        安翡还记得他说，要把自己一个人丢在这里，这都走了这么远了，真要把自己留在这吗？左右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自己也不清楚。

        她仍旧沉睡，安鹤背着她一路进了家门，母亲还以为女儿在外受了什么欺负，看她满脸微红，在床上，叹了口气走出房间，带上门。

安翡手臂顺着他的肩膀下去，细细的两条莹白搭在脸侧，安鹤悄悄翘了嘴，在她胳膊上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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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坐在椅子上，耷拉着两条晃来晃去，这里大分都是上了年纪的老老太太，只当是谁家的傻姑娘。

        安鹤在床边缓缓跪下，她上还有些未消的酒气，安鹤缓缓靠近，嘴即将碰到她的脸，甚至已经有了清晰的感。

        “姐。”

        “唔……安鹤，我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