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传来引擎的轰鸣,追兵的车队正在
近。
伏夜白叹了口气,枪进他嘴里:"最后一次机会。"
第一尸
倒下时,伏夜白已经侧
避开第二人的子弹,反手一枪打穿对方膝盖。
那人惨叫着跪地,伏夜白一脚踩住他的咙,枪
抵上太阳
,偏
看向第三人:
"嘘。"他侧过脸,蓝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像某种夜行动物,"外面有人。"
阮夜冷冷地看着他,手术刀仍握在手里,刀尖滴血。
伏夜白点点,扣下扳机。
伏夜白不以为意,反而凑近一步,呼在她耳畔:"你知
为什么边境的野狗活不长吗?"
伏夜白的拇指摩挲过枪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回看向阮夜,用口型无声地说:
"……确认目标进入下水……"
第三人转就逃,伏夜白没追,只是慢悠悠地抬起枪――
阮夜眯起眼,手术刀仍抵着他,却微微点。
血溅在他的黑发上,像暗红的雨点。
"因为它们总想单打独斗。"他低笑,"而狼群,永远成群结队。"
下一秒,他猛地踹开锈蚀的铁栅栏,枪口对准最近那人的眉心――
阮夜拍开他的手:"别碰我。"
屠宰场的方向传来靴子碾过碎玻璃的声音,还有俄语的低语。
回,"通往废弃的屠宰场。"
伏夜白突然停下,阮夜的刀尖立刻往前送了半寸,这次他没躲,血珠顺着刀锋落。
砰!
"……那个女人一起掉……"
子弹准穿透那人的脚踝,他栽倒在地,哀嚎着往前爬。伏夜白走过去,靴子碾上他的手指,蹲下
,用俄语轻声问:
"谁派你们来的?"
阮夜挣了一下,没挣开。
"边境没有法律,阮医生。"伏夜白甩了甩枪上的血,走向她,"这里只有两种人――猎人和猎物。"他伸手,指尖过她脸颊上溅到的血,"现在,你和我一样了。"
那人吐出一口血沫,咒骂了一句。
尽
透出一丝惨白的光。
阮夜没应声,她的手术刀仍抵在伏夜白的后腰,刀尖刺破了他的衬衫,却没能再深入半分――每次她用力,伏夜白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肌肉微微绷紧,恰好卡住刀刃。
"别费劲了,阮医生。"伏夜白也不回,语气轻松,"你拿刀的手法我看了三个月,闭着眼都能躲。"
伏夜白笑了。
"跑啊。"
"……老、老大要你的……"那人
糊不清地挣扎,"那女人……见过你……必须灭口……"
阮夜没回答。
他站起,回
看向阮夜,笑容灿烂:"你看,我没骗你吧?"
"三个。"
阮夜屏住呼。
伏夜白拽住阮夜的手腕,拖着她往屠宰场深跑:"该走了,医生。"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