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摸到间那一位置时，发的温度和意即使隔着衣料，也依然清晰。

        她转过，缓步向案桌走去，终于落座，又待片刻，才平复了心情，不紧不慢开口。

        “陛下，嗯、当真……哈、当真可以。、知……哈陛下不是、不是，嗯、刻意折辱。……信陛下，哈啊、所以、所以……也请陛下，信一次。”

        雍昭被他惹得着急，也顾不及再问他的意思便伸出手去，沿着被褥边沿隙探进，顺着他腰侧向下，就要去抚他下。

        却又是几乎没有犹豫地出了选择。

        雍昭有些诧异地回，却只见纪舒钦在她的注视之下，当真一下又成了息不匀的小结巴。

        锦衣玉冠的人一恭敬，人只刚到近前，便已规规矩矩行了大礼。

        发作的情瘾已然攀上他的躯，将他整个人都拖入情的深潭。

        “陛下，可以忍……唔、并不会碍事。”

        又或者说，并不是没有，只是一直被压抑在了内心最深的位置，于是便只在死时短暂地出现过片刻。

        方才的恐惧已被纪舒钦散了大半，于是帝王的威仪便使雍昭在这无声的暗涌交锋里稍稍占据上风。

        雍昭不躲不避，微微抬，望向来人，受了此礼，才又淡淡出声，吐出个极轻的“免礼”。

        只是又前移片刻，便惹得人下意识颤，逃出几分。

        略微算算，大约在刚把纪舒钦打作禁的这一年里，过最过分的事情，也不过是上手了些坊间男倌们用的以及……诏狱司纯粹的打骂刑罚而已。

手就去探纪舒钦的温。

        情瘾，从前向来是她乐于拿来折磨纪舒钦的把戏。

        于是不过半步，便又被引着无奈站住了脚。

        然而袖口竟被纪舒钦扯了去。

        雍昭确是这般想的，哪知话音刚落，门外便已响起来人通传的声音。

        于是人便一下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倒是奇怪，方才还克制不住息的人现下说话竟利索了起来，替这句话添了几分的可信。

        “陛下！不、唔、啊……”被刻意压住的息几乎破碎，随雍昭摸索位置的指尖断断续续出来一点。

        在萧程望开口请罪之前，她稍稍压声，先一步略带着几分不悦开口发问，

        前世的纪舒钦是没有的。

        一切行径还不及前世的万分之一恶劣，尚可挽回。

        好在那些恶意多半是前世后来的事情。

        极难得的忤逆和执拗……还有真心。

        先前滥用欢好药物的情瘾，竟在此时发作了。

        “不知……是何等的大事，能叫皇叔都这般着急？”

        “纪舒钦，朕信你。今日，朕听你的。”

        “传皇叔进来吧。”

        “陛下，摄政王到了。”

        “不必担心，朕这便去寻个借口，将他遣了去。”雍昭动作极快，顷刻便收手起，已然迈出向外的步子。

        ……

        被纪舒钦情瘾的发作得事情一搅和，即将面对摄政王的恐惧一下不知被雍昭抛到哪一去，再没了影。

        大门开合，发出轻微声响。

        她重生的时间尚早，对纪舒钦的折辱手段也并不至前世那般变态且饱恶意。

        连开口都带了不正常息的如此情形，竟还说能忍？

        “陛下，当真可以。只要陛下不在此，不碰、不看向，就可以忍。”

        “参见陛下。”

        举手投足间俱让人挑不出错的这样一个人，若非前世经历，岂能让人猜到，其间背后的狼子野心？

        挑情瘾发作时将人捆束绑起，偏又不碰他半点，只等他实在受不住，被始终不得宣的情磨得昏死过去，才又故意上手拿各式物件玩弄，将感得不行的人一遍遍玩到连纯粹的施也会。

        视线从脸颊过脖颈，再落到他前被立尖得凸起的衣料上时，雍昭的神色僵了片刻，脑中嗡鸣了阵，却终于反应出这一切的原因。

        她顾不及时间问题，伸手便想替纪舒钦抚几分，却被人微微侧躲开了。

        正疑惑时，纪舒钦却难得主动出声，吐请求。

        她怔了一瞬，再回神时便叹了口气，终于松口。

        “今日不是朕有意要折辱你，朕这般动作只是想替你抚几分，等你出来解了情瘾，朕便收手。”

        雍昭有些许的动容。

        明明没有高热的灼感，却为何纪舒钦的周都这样通红，连前也……

        不是高热，却是远比高热更糟上百倍的情形。

        然后看他崩溃失神的痛苦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