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料到不会问到想问的,程牙绯作地说:“也是喔,那等一下会被我吃掉。”
种种念闪过,周品月最终决定选择:“我不想当冰淇淋。”
“那我也没有办法啊。”
“哦,那你好有才华。”
“你觉得我们是哪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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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突然被抓住了。
“你忘啦?除了看电影,还答应我要约会的。”
鼻子、眼睛、嘴巴,排列得和谐美观,笑与不笑都算是大众眼里的“清纯”,但分开看的话,会发现那些五官都多少有些锋利,眼神尤是。
程牙绯向她伸出手,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搭了上去。
而且不想当冰淇淋这种糖量这么高的东西,感觉会有糖
病。
“那是什么?”
确有其事,她记得那会儿自己震惊得不行,觉得即便关系再密切,这样的讨好与付出也太病态了。即便是发生在母亲与孩子上,她都会为母亲感到遗憾的,那女人已经完全没有了自我。
“不是啊,一群朋友在雨里跑那种嘛!”
周品月无法理解,在雨里奔跑到底爽点何在?浑透,眼睛还可能进水,
发也凉凉的,事后大概率感冒,而且雨水很脏。除了拍出来比较有感觉,对当事人一点好
都没有――
“哪里青春?”
说不定程牙绯只是梦到哪句讲哪句,也没必要这么认真思考。
蛇是一种看似攻击强,实际
本十分胆小的动物。
天气预报没有说会下雨,天上也没有乌云,但大雨就是来势汹汹。店面并不宽敞的前廊没多久就挤了不少人,想着刚好解决冰淇淋,两人就留在店门口等雨停。
如果回答“哪种都不像”呢?毕竟,冰淇淋和脆筒,或是另一个球,都得要在同一份单品上存在才行。她们目前的情况,比较接近一个已经被客人吃下肚,另一个还在机里搅拌。
到达了地铁口,或许是看她们走了,门廊那边的人也一个个遮着脑袋赶过来。
“我还可以再提…提一个限制级的要求吗?”
周品月刚想提议跑过去算了,程牙绯就突然用手肘戳了戳她。“哎,记不记得,有一回放学也是下大雨,然后我用外套把你盖住了,结果第二天只有我一个人感冒了。”
“记得啊,第二天还是模拟考,然后你一直打嚏。”
“真的很土……”
一段剧情的蹩脚编剧。
周品月觉得自己网速不慢,但从没见过这个。
“以后还是不要干这种事了。”
“好,给你点咯。这家就在路对面。”手机下好单后,程牙绯的眼睛弯曲起来,“哎,你有没有听说过那个脆筒冰淇淋关系
的理论。”
“因为是我现编的。”
“就是那种在雨里奔跑的戏码,青春电影不是很经常演。”
以差点倒的力度,她被拽出门廊,被迫抬起
跑起来。好在门廊下面的人行
很
糙,否则她肯定会摔个狗吃屎。
可是,被给予毫无缘由的好意,又实在令她有所依恋。
地铁入口其实肉眼可见,跑过去的话,也就是半分钟不到。
心很快,被吓的。她刚要发火,就对上
边一张笑得灿烂的脸,程牙绯一边顺
发一边说:“看吧,是不是很青春?”
“就是说,有些关系像双球冰淇淋,会化并混在一起,代表两个人是想要变得跟彼此相似,站在
边平等地相互扶持;还有一些关系是冰淇淋和脆筒,一个盛着另一个,代表两个人是一个绕着另一个转。”
“……原来我们这是在约会中啊。”
“走,先回家换衣服吧?”
但没有这么问的必要,她们现在的关系很明确。还是说,是在内涵什么?
“雨好像小一点,赶快赶快。”
“你看的不会都是青春疼痛爱情片吧?”
“我知,”呼
的节奏被打乱了,周品月好不容易才调整回来,“那我要柠檬拼香草。”
这是“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的创新问法吗?
有一天晚自习发试卷,教室里的一条灯坏了,忽闪忽闪的,正好在她们
,或许是打光的关系,显得程牙绯有些阴郁。她几乎想都没想就开始画那张侧脸。眉骨,鼻梁,人中,嘴
,低垂的睫
,带着些警惕的神色。后来回到家,她拿出颜料,选了一种很黑的墨绿色来涂虹
,把它画得像蛇的眼睛。
“嗯?”
“哎呀,当时年纪小,就是觉得这种行为很酷很青春嘛,况且我现在也没有外套可以脱。”
吃完了。
到街对面领冰淇淋时,非常突然地下起了瓢泼大雨。
“唔,这么大雨,要不菜吃吃得了。话说……”
“完全没听说过。”
“然后还要出门约会吗?”
雨还是很大。
而现在,那双眼睛什么都不像了,不偏红,也不发黄的黑眼珠,只是在闪亮,搞得她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