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妖后沈氏迷了眼
齐琰shen形猛地一僵,那张自带几分悍厉的面庞上,瞬间被nong1nong1的不可置信覆盖。
他指骨下意识攥紧腰间佩刀,指节因用力而泛出刺目的青白。
“父亲何出此言?”他嗓音低沉如磨石,字句间裹着几分压抑的怒意。
镇国公见他这副模样,反更笃定心中猜想。
他猛地拍案而起,紫檀木书案发出沉闷的巨响,连兽炉中袅袅盘旋的青烟都被震得剧烈摇晃。
“何出此言?”他压低声音反问,眼底翻涌着怒火与痛心,“近来每逢宴席,只要位次与婉华相近,你便魂不守舍!”
“她是你的异母妹妹!”齐霆的嗓音因怒极而发颤。
“即便从前你对她有过半分不该有的心思,眼下也必须给为父彻底摁下去!”
书房内霎时陷入死寂。窗外西风卷着春雨拍打窗棂,发出细碎的声响。
齐琰脸上的错愕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哭笑不得的无奈。
他深xi口气,缓缓压下心tou那gu荒谬感,才沉声dao:“父亲息怒,绝非您所想的这般。”
“儿子心中确实有…”他顿了顿,鹰隼般的黑眸飞快闪过丝黯然,“但绝不是婉华。”
齐霆紧盯着他半晌,见他神色坦然,不似作伪,紧绷的面色才稍稍缓和。
只是他心中疑虑仍未散尽,追问dao:“那是何人?”
烛火噼啪炸响,tiao跃的火光在齐琰棱角分明的凛厉面孔上,投下明明灭灭的阴影。
他沉默片刻,随即单膝跪地抱拳:“请父亲恕罪,儿子不能说。”
“既然并非婉华,又有何不能说的?”齐霆眉宇深锁,语气中带着不解。
“你若有了中意的女子,合该早些告知为父,也好让为父替你留意提亲事宜才是。”
齐琰勾chun哂笑一声,笑意却未达眼底。
为何不能说?自然是因为那人,是比沈婉华还要遥不可及、绝无可能的存在。
当初他劝沈持盈自请废后保住xing命,心底其实也存了几分私心……却不想,桓靳待她用情至深,竟能无视那弑父之仇。
见儿子久久不语,镇国公脸色再度铁青,神情凝重如铁。
他们齐家旁支虽多,然嫡系子弟多已在建元初年战死疆场,如今偌大的镇国公府,仅剩他们父子二人。
他虽有心重振家业,恢复往昔猛将如云的盛况,偏多年前在前线受了难以启齿的伤……
若非如此,何至于十数年不曾续弦,连通房、侍妾都未置一个?
连带着,对沈婉华这几乎毫无可能认祖归宗的女儿,他也颇为珍视,煞费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