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你所说,我想知两种截然不同的思维观念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
“什么条件?”
直到奥斯汀讲完,她才转过,看着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在午后的阳光里,清澈得像一块上好的琉璃。
“不过,我有个条件。”她又说。
“你最好快点。”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慵懒的促。
她答应得很快,很干脆,仿佛这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画我?”迟映余微微挑了挑眉,“可以啊。”
“我只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
她一手支着,那
淡金色的长发,像瀑布一样,倾泻下来,铺满了整个躺椅。另一只手,则随意地搭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她抬起眼,看向那个已经因为她这一连串动作,而彻底呆住了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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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映余只是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也没有附和。
她又一次,用最庸俗的方式,解构了他所有的诗意和高雅。
奥斯汀想,如果她不懂,他就和她分享,如果她不感兴趣,那他们就换一个话题。
他学过一句中文诗词叫,“往来无白丁”。
“没记错的话,奥斯汀先生之前还请我吃过一顿饭,就用模特,来作为回报吧。”
她用标准的美式英语发音叫他的名字,“Austin・white”
那黑色,衬得她那片在外的白皙
肤,几乎在发光。
是高人一等,奥斯汀也不能免俗。
里面,是一件纯黑色的吊带背心。
奥斯汀的心,因为她这句“可以啊”,而漏了一拍。
可能有些刻薄,但他大多数时间是不愿意和双目不识丁不懂艺术的交的。
但迟映余是个例外。
“三张。”他补充,像是在增加自己这个请求的分量,“就三张。我想把你…我想把你的美,留下来。”
“但是,我并不感兴趣。就像你关心的是画里合了中世纪的哪些元素,而我关心的是这幅画价值多少钱。”
画室里的温度很高,不知是
气开得太足,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迟映余觉得有些热,她伸出手,将
上那件米白色的针织衫,慢条斯理地脱了下来。
奥斯汀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
她将脱下的针织衫,随意地扔在旁边的沙发上,然后,在那张专门为模特准备的铺着天鹅绒垫子的躺椅上,选了个最舒服的也最慵懒的姿势,侧躺了下来。
“奥斯汀先生,”她说,“你说的这些,都很有趣。”
说完,她便走到画室中央那张铺着白色画布的画架前。
他看着她,那双蓝色的眼睛里没有愤怒,反而是一丝了然的笑意。
“迟小姐,”他深一口气,“我能……为你画一组画吗?”
怎么样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