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犯錯的孩子一樣,紅著臉乖乖咬了下去。
**
他先放下筷子,看了她盤子一眼。
連咀嚼的節奏也規律,節制,彷彿進食不是為了滿足,而是為了維持效率。
「吃完。」
又等她咬了三下,他才放手。
「收拾。」
她一邊偷看,一邊低頭把剩下的菜慢慢吃完,不敢再挑。
「什麼……?」
**
不只是因為不想犯錯,而是心裡某種說不清楚的想法在推著她——
怎麼會有花椰菜小山?哪來的?
看得出來營養搭得很用心,甚至像某種定制化健康菜單。
她瞬間像被逮到,眼神一慌。
她一臉問號。
他又伸手掐住她下巴,把她的臉往上一抬,不讓她吞。
「看得怎麼樣?」
她這才猛然想起,早上他說過的那句話:
**
他五官非常深,輪廓清晰,是那種放在人群裡第一眼就會被看到的臉。
嗯,是吃完,確認完後開口:
剛好與她對上視線。
他眉頭一蹙,發出一聲「嘖」。
**
「他會看吧?他會注意吧?」
但又不是「好親近」那種帥,而是「你只敢遠遠看」的那種冷淡的帥。
收拾完,她乾雙手走回客廳,一眼就看到他正坐在沙發,拿著那本《把話說進人心裡》的書。
**
吃飯的動作極其安靜,幾乎沒什麼聲音。筷子落在瓷碗邊緣的碰撞也克制得剛剛好,像是每一個動作都經過準計算。
她邊看,邊有點恍神,甚至沒發現自己習慣地開始堆起小山,只不過這次材料是花椰菜。
他抬頭了。
她忍不住發出一聲小聲的「幹──」的氣聲。
但他像是沒注意她一樣,只低頭翻著文件,語氣依舊:
豬肉片、炒、蒸地瓜、花椰菜、五穀飯,還有一碗熱湯。
「下午我會跟妳討論內容。」
沈柏川的頭髮是黑的,貼得乾淨俐落,額角鋒利,眼神冷靜。
「真的記不住......」
她低頭看了眼餐盤。
卻又像想起什麼慌張地抬頭看他。
**
他沒有責備,只是冷冷問:
她邊吃邊偷看他——
語氣平淡,沒有責備,沒有稱讚,只有指令。
「沒打記不住是不是?」
下,屁的痛感又傳來。
**
順著他的眼神,低頭一看。
她趕緊起,把兩人的餐
收拾進廚房,動作比早上還小心。
他終於把文件看完了,夾起第一口飯。
她趕緊伸手夾起一朵,慌張地想直接吞下去,但——
然後——
果然,她才剛靠近,他視線就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