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俞晴幾乎是本能地回應:「……不會了。」
沈柏川向來知,要讓一個人記得痛,不是靠一次鞭子就能
到,而是要她連時間、空間、
體、心思,全都被壓著,動彈不得,才會把那段錯誤徹底烙進靈魂裡。
而他,卻沒有一絲軟化。
──所有息都建立在他的允許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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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沒有威脅、沒有情緒,卻有種讓人無從拒絕的壓迫。
然後,他淡淡開口:
她剛才的話──「能不能」──已經不是一個請求,而是一次確認:
再多一分鐘也是他的恩賜,再少一秒也是他說了算。
他不是在等她傷口緩和。
「──準備好了嗎?」
「……能不能,再休息一下……?」
他站在她後,沉默片刻後開口,語氣平靜得像問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他是在等她意志崩塌。
他停了一下,語氣仍平靜得像鋒利的刀。
他給她那幾分鐘,只是為了讓她自己去意識:
自己沒有主控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他看著她的背影起伏漸穩,才收回思緒,緩緩開口,聲音冷靜:
他靠進椅背,指尖輕扣著膝蓋,眼神落在她被固定在桌上的體上,沒有任何掩飾地看著──那是他一手
出的形狀,此刻就這樣伏在那裡,動彈不得。
她的請求,被他接納,那是恩,不是選擇。
林俞晴沉默了一瞬,像在衡量自己那一點點殘存的力氣,然後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他不是沒看到她剛剛整個人發抖到極致,不是沒聽見她忍著哭聲回話時的艱難。
她疼得極深,那些紅印他看得清楚。
沈柏川沒有答話,只是靜靜看了她一眼,轉走回椅子,坐下。
她知,所有的節奏,都由他決定。
「妳不會再忘了,對吧?」
「妳要休息,還是直接開始?」
她指尖蜷緊,聲音顫得幾乎帶著哭腔:
「大聲點,我聽不見。」
那句話像是壓著嗓子擠出來的,細小、卑微,帶著顫抖,像是試探,又像是懇求。
「很好,還算記得自己過什麼。」
這就是規矩的本質:不是她錯才懲罰,是她
本不擁有選擇。
她確實在怕了,怕到一句請求都得小心翼翼、用最卑微的姿態說出口。
她再一下,他就會拿走。
她口氣,他給。
「不會了……我不會再忘了。」
戒而泛紅的痕跡,看她羞愧地伏著、顫著,像一條被訓斥的狗,終於學會不敢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