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他大爷！

        复盘之后，她只觉得自己其蠢如猪。

        白亦行在冰冷地浴水中狠狠地清醒过来。

        “王八，你等着。”

        不久，成祖通过面试，正式入职高盛。

        他需要先培训一周，而白亦行早出晚归，又需要和穆介之一起见客，两人到现在都没有碰面。

        不过很快，两人在高盛的第一次碰面，是关于高盛企业文化的调整。

        白亦行大喇喇坐在工学椅里，正在翻阅文件，看都不看他一眼。

        办公室静悄悄的，隐约能闻到她上的茉莉花味。

        成祖的办公室就在她对面，中间只隔了扇巨大的玻璃窗，或个口型或一通电话就能解决的事，偏让他干巴巴立这里二十分钟。

        刚开始，他站她对面，如松，等待吩咐。

        她也不是心血来想要调整高盛的企业文化，就她从穆介之手里接过的一些项目来看，大多良莠不济，质量低端到并没有任何可取之，给高盛也带不来什么实际成果，就连带她出去见客也是明褒暗贬，还口口声声称她需要多历练。

        她当然忍了，却一脑地打算把这个烂摊子丢给眼前的男人去解决。

        这段时间听到市场对考制度有明显抵情绪。

        市场一向嘴多，她放下手里的文件，瞧那边惬意坐着的男人，好笑地说：“成助理，需要我提醒你一下么，这里是高盛，不是渣打。”

        “你打算跟我寒暄家长里短之后再聊聊正事么？”

        平平仄仄的语调和划拉空气的手势中品出厚的揶揄味，成祖主动忽略掉空气里隐忍的怒动。前面就是宽敞的办公桌，走两步，只怕会撞上。

        于是他拐个弯，从办公桌左侧绕过去，三步并作两步直接站定到她椅子旁边。

        距离够近了。

        ......白亦行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清了清嗓子：“你离我那么近什么？我说话的声音还没那么小。”

        后半句的嘟囔过分掩饰，成祖哼笑。

        那又怎样？她现在可是他的领导，肆无忌惮也理之自然。可她转念一想，办公毕竟不是过家家。

        别看他现在拿她没办法，要是他觉得她吊儿郎当是个混日子的二世祖，那往后心里肯定跟外面那帮人一样不把她当回事，指不定怎么轻视她，万一再拿她当压力巨大繁琐工作压之余的消遣――他敢！她腾地从椅子里站起来，男人眼底的疑惑清晰直观。

        显然被她动作惊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