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应。

        白亦行气得跺脚，指着他的后背大喊：“成祖，我警告

        这一幕似曾相识。

        弱柳扶风，轻轻摇曳。

太阳不知不觉换个角度，躲过遮阳伞，跑到白亦行脸上，她脸本来就白，现在脸亮得跟夜明珠一样，连肤上细腻的绒也肉眼可见。

        白亦行上前一步，有些难以启齿：“那你帮帮我？”

        不一会，两人来到负层楼梯死角，有点阴冷。

        白亦行见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呵斥：“成祖，你站着！你不许再往前面走了！你再走一步试试！”

        他散漫地躺靠在椅子里，把坐他侧面的小女人从上到下纳入眼底。白亦行晒得倦了，脸换个方向，眼缓慢地适应光的强度，睁开，对上他的黑脸，藏在荫底，喜怒不显，有说不清不明的意味。

        白亦行心口直，转瞧他，犹豫再三：“你...带了吗？”

        成祖的烟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

        “可以吗？”

        她轻声地问。

        白亦行步伐着急地跟在他后，然而男人步子迈得开，她走着走着有点跑起来的意思，大声说：“我知你喜欢我！你对我得那些事，说得那些话，你看我的眼神，你追来槟城，送我回家，你亲我抱我，你像个神经病一样在车祸现场发疯，你要是不喜欢我的话为什么要这样！？”

        白亦行快步离开，成祖杵灭烟，瞟眼厕所方向，紧跟其后。

        成祖微微低，学着她的语气反问：“你什么意思？”

        成祖大步朝停车场方向走。

        可这个家伙似乎在这些标榜博学风趣情商高知识广的男人的等级之外，甚至要比他们更高阶。他不是只想睡她，他在享受对她的掌控，享受她无法完全逃脱的无声博弈，加深了她对男女.解构的复杂感。

        本没有心，连心脏的形状都模糊不清。

        还有他要是对男女之间的小矛盾斤斤计较，那他没必要给她这个助理，看人脸色，矮人一。要是他诚心诚意看笑话，她的狼狈他在医院就瞧过了。纵使还介意穆介之对他说得话，可现在形式明朗，他必然是对她感兴趣的，而且兴趣程度要比征服望更膨.胀更复杂，否则她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去解释他那些奇怪的举动和言语。

        他的位置正好在遮阳伞下，不用担心光线直，睁不开眼。成祖漆黑的两颗瞳仁隔着青白的烟雾，仔细观察她。

        上完床之后的一段时间，工作之余她偶尔也会抽出脑子里一个小空间去怀念亲密的那力和滋味。就她周围类似像他这样的帅哥都热衷打快炮，对女的只有感兴趣，想睡，睡完可删和可以再睡几次的，且所谓白天力奉献给工作，半夜才有空call你baby，游戏规则里他们对女人的定位是贬损，是物化，是估价，厌女情结是他们乐此不疲猎艳的本动力。她和粤芊称这些男的为空心人。

        成祖拢了拢衣服，抬脚转，离开。

        白亦行小碎步跟上去，边走边说：“我们吵一架吧。成祖，你不是喜欢我么。你就是喜欢我吧。”

        成祖依旧目不斜视。

        对视的时间逐秒增加，白亦行的心忽然活鱼似，乱蹦乱。

        白亦行抬起，上翻脸：“你怎么那么小心眼，还翻旧账？”

        白亦行不解：“你什么意思？”

        成祖拿眼瞧她，觉着有趣：“白亦行，我要不要去个检查，好给你有个交代。”

        角落还堆放许多空的矿泉水瓶子，一扎一扎捆好，应该是人为。

        成祖说：“你不是觉得我是鸭？”

        白亦行不声不响靠近他，双手轻轻握着他右手臂，又慢慢落到男人温的掌心，一一数着他的指骨。

        可成祖仍旧不答。

        白亦行腾地推开椅子，居高临下盯他几秒，那人也抬望着她，嘴角还噙着淡淡的笑。

        见她犟犟地，一声不吭。

        末了，背后声音响起：“你想在这儿？”

        成祖：“怎么帮、”他的视线停在她裙边，“用什么？”

        他将最后一口烟完，朝着她缓缓吐出烟雾。

        成祖笑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