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糕。”戚风看了一眼气球，继续问她，“在游乐园玩了什么？”

        他的孩子，乖巧、懂事、可爱、听话。

        戚风心里燃烧起一无言感动，这种养育孩子的成就感，在此刻爆发。

        然而这句话戚风不知提醒了多少次，从小到大，百说不厌，她似乎……并没有当回事。

        “游乐园！”善喜将气球给他，指了指上面的图案，闹得红扑扑的脸还残留着兴奋，“糕。”

        “嗯嗯……”她要睡着了。

        “看到这个的时候，善喜心里在想什么？”男人低着，温柔地询问她。

        “戚风！”门被打开，她脱掉鞋子，穿着袜子就跑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气球，今天格外兴奋，扑到他的怀里撒。

        还是小蛇时候的事情，也变得模糊了。

        “这是戚风。”她放到他手心，摸了摸横在自己上的蛇尾巴，“黑色的。”

        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孩子。

        还是说她本就忘记了。

        孩子似乎还不理解这件事意味着什么，戚风尝试着解释，她看起来并不在乎。

        “如果还有人下次还这样，让你疼怎么办？”戚风侧躺着，手肘支撑起脑袋，看着她抱着自己的蛇尾巴昏昏睡的样子，只觉得心。

        爸爸，真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她睡着了，恬静乖巧的模样如婴孩时那般，深深地依赖着他。

        善喜洗过澡，戚风给她干发，喝了一杯山楂水后带着她去睡觉。

        善喜点了点：“戚风，我给你带了礼物。”

        戚风的手掌轻轻点了点她的额，灵力灌注她的全，将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痕抚平。

去，戚风似乎忘记是什么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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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女儿。

        “去哪里玩了？”戚风扶好她，将她抱到沙发上，沿着沙发边缘蔓延的蛇尾翘起来，尾巴尖尖从她上绕过。

        所以他最终也会在漫长的岁月里，渐渐忘记她的存在。

        善喜低下，伸出几手指，一个一个地数：“旋转木、碰碰车、小飞车、公主屋、小飞蝶……”最后数不完，她要去脱掉袜子用脚趾继续数，男人连忙制止她，“好了好了，去洗澡，洗完澡喝水。”

        那可多了――

        “下次不给你糖、还是糕，都不可以让自己疼，知吗？”

        这个瞬间，就足以珍贵。

        “我找戚风就好啦。”她糊糊地回答。

        “礼物？”戚风心里有些惊喜，孩子要求他伸出手，他照，随后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绒挂件，是一条黑色的小蛇，茸茸的，工不会太好，红色的信子都是歪歪扭扭的。

        “谢谢善喜，戚风很喜欢。”他珍惜她这一份美好，即便在外玩得那么开心，依旧会在看到和他相似的东西瞬间驻足留下。

        惦记。

        善喜从沙发上下来，脱掉袜子拿在手上，她去穿拖鞋，穿好后哒哒哒的跑过来：“想戚风呀，黑黑的尾巴，都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