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快乐是免费的。”你说，像是在陈述一个最简单不过的真理。

        而在你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他的眼神，短暂地停留在你的笑容上――那笑容映着炉的火光，像能驱散他骨子里的寒意。

        你目瞪口呆：“教授，你上学的时候，是不是经常欺负人？”

        他整个人像是被石化，过了一秒才猛地推开你，面色僵。

        那伤疤，就这样在你眼前渐渐褪去，像溶进了肤的颜色里，手臂再次光洁如玉。

        你抿住嘴角的笑，没去戳破他的嘴。

        “嗯。”他放下魔杖，转似乎要走。

        “没必要。”他侧看向湖面，水波映着一层暮光，“那个人已经死了。”

        你忽然伸手抱住了他。

        你有点惊讶：“你不讽刺我？”

        他皱眉：“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快乐。”

        他投来一个带着不满的眼神，显然不想被你窥探，于是转移话题：“你手臂上的伤疤是怎么回事？”

        邓布利多只是温和地微笑：“那我会为你们优先安排手续。”

        你眉一皱：“那我们可以诅咒他们。”

        “……没了。”你有点不敢相信。

        “当然，我也不会为此夸奖你。”斯内普讥诮。

        “可是她也死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像被风散，眼里有一瞬间的暗影。

        “经常被人欺负。”他的语气冷淡得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谢谢你。”你忍不住开口。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到谁。

        “涂在伤口上。”他说。

        ＊

        离开校长办公室的时候，黄昏正从湖面涌上来，草坪在暮色里泛着的味。你踩着的草叶，亦步亦趋地跟在斯内普旁。

        你低看了一眼，那是从手腕蜿蜒到肘弯的一浅褐色痕迹。你轻描淡写地说：“在家施咒的时候，被厉火咒烧伤的。”

        走到湖边，他忽然开口：“下次，如果你非得整人，试试这个――”他俯，用魔杖在地上画了个复杂的弧线，低声念了个你没听过的咒语。土里瞬间冒出一小银色烟雾，随即无迹可寻。

        “我们要让孩子转学！”那位父亲怒不可遏。

        你接过来，淡淡的草药味混着某种温热的气息，涂抹的时候，肤微微发，紧接着便是凉意蔓延。他又举起魔杖，低声咏唱了一愈合咒。

        “别误会。”他目不斜视，“我只是看不惯愚蠢。”

        “真是个好消息。”你随口接了一句。

        你却只是笑，像没看见他的慌乱一样：“谢谢您。”

        “应该很疼吧。”他的语气没有惯常的尖刻。

        第二天傍晚，你正坐在休息室，斯内普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瓶泛着银色光泽的魔药。

        “这样，没人能查到你。”

        你忽然有些好奇：“你……喜欢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