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是吗？”尾形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突然朝明日子脸上吐出一大口烟雾。“呼～～～～”

        “你无依无靠？”尾形似乎有些意外。

        明日子摇：“我只是觉得对健康不太好。手会变冷，是因为血循环变差了吧？”

        “不过，我觉得勇作很喜欢尾形。”明日子看着他，蓝眼睛里带着真诚。

        “我父母在我很小时候就去世了，养大我的外婆在几年前也…”明日子说到一半，觉得似乎透太多。除了花泽家，她没对别人说过自己来自未来。尾形毕竟是鹤见中尉的下。

        “不过，我不打算否定你的想法或感觉。”她仰看着尾形，眼神清澈。

        “什么啊，你也要抽吗？”他注意到明日子好奇的目光，随口问。

        “老实说，和勇作在同一个房间里工作，让我很累。”尾形看着狼狈的明日子，直言不讳。

        “我的确觉得有点看不下去。”明日子承认。

        “你抽过吗？”尾形挑眉。

        明日子摇：“其实我很小就一个人了，所以不太清楚。但我觉得有人关心自己，应该会活得比较轻松。”她就很羡慕现代的尾形有弟弟，即便恋人会扶额吐槽弟弟的“难缠”。但在明日子看来，这是关系亲密的表现。

        明日子隐约理解勇作对尾形的过度关注确实是个问题。她感觉尾形每天的疲惫感都在增加。说起来现代的尾形和勇作的相就能自然许多。

        “你知吗？猫如果太关心，会讨厌的。”明日子继续说，“我之前住的地方有只猫。附近有个小孩很喜欢它，总是缠着它玩。结果那只猫一看到那孩子就逃走，但那孩子太喜欢猫了，又追着它跑，恶循环。刚才看到勇作和尾形，让我想起这件事。”

        “就像今天这样，你有困难的时候我会帮你。当然勇作对我有恩，所以我不会忽视他。例如，一起在餐厅吃饭的时候，如果端出香菇，我会帮你吃掉。”她语气坚定。

        “所以，尾形也站在我这边。”她补充。

        “站你这边？”尾形似乎觉得好笑。

        “…”尾形皱起眉，似乎想反驳。

        “是哦。”尾形又深了一口烟。

        “就算再怎么乱来，他还是会像那样缠着我。我比猫更不自由，所以更难逃开。”尾形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那只是对兄弟这种关系抱持无意义的幻想。”尾形嗤笑一声，“他本不懂我的心情。”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向明日子，“你也是因为知这点，才把那个纸条给他的吧？”他指的是明日子之前偷偷递给勇作，暗示想暂时离开的折句纸条。

一口烟圈：“只有在烦躁的时候。今天没有演习，所以正好。”

        “咳咳咳！”明日子猝不及防，被呛得直咳嗽，烟味重刺鼻。“你干嘛？”她挥着手驱散烟雾，动作间带起一阵若有似无的、属于少女的甜香，与烟草的苦涩形成鲜明对比，反而更清晰地钻入尾形的鼻腔。

        “例如，我帮你吃香菇，你帮我吃掉我吃不完的饭。如果成为同伴，我就不会在这里孤一人，尾形也…――”明日子的话停住了。

        “你也对兄弟抱持幻想吗？”尾形转过，带着一丝嘲弄俯视着她。

        “勇作就像个太关心猫的孩子。”明日子也学着尾形的样子，靠在对面的墙上。阳光洒在她致的侧脸上，细腻的肌肤仿佛在发光。

        “啥？”尾形挑眉。

        “…你讨厌勇作吗？”她不知应不应问。现代的尾形和勇作关系很好，但明治时期的尾形对勇作似乎异常冷淡。她猜测可能和尾形的生母份有关。明治时代多少还是保守了些。

        明日子能理解双方的心情，选择了沉默。但她突然感觉到，尾形的话语里并非纯粹的厌恶，似乎夹杂着更复杂的情绪。

        “虽然因人而异，”尾形弹了弹烟灰，“不过我烟后，手的温度会稍微下降，指尖会变冷。扣扳机的时候会有影响。”

        “不是喜欢或讨厌的问题。”尾形吐出一口烟，目光望向远，“我不知你了解多少，但我觉得勇作的态度很不可思议。”他语气平淡，却透着一丝困惑。

        一个念在她心中升起――也许，明治时代的尾形也能找到一条通往幸福的路？与现代恋人尾形百之助的沉静平和不同，明治的

        “尾形，”明日子深一口气，蓝宝石般的眼睛直视着他，“我绝对会站在你这边。”就像现代的恋人尾形总是无条件的支持她一样。

        “没有演习为什么正好？”明日子不解。

        “兄弟不就是这样的关系吗？”明日子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