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那么多，总是不好的。

        高三年级搬进的是老旧教学楼，楼梯比较狭窄。

        “嗯，不骗你。”他强忍下摸你的冲动，嘴角噙着温柔又灼的笑意。

        “家长会快开始了，我带你上去。”

        “应该快了，我刚才听班长说家长就剩个别没到了。”同桌说着又将口袋里一个的宝宝分给你。

        “你没跟我说你要来。”你的半张脸缩进围巾里，语气听起来有点不高兴。

        林浔跟在你后，你踩着水泥台阶一点点往上走，脚步却轻得几乎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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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两侧全被踩得发黑的脏雪。你跺了跺冻麻的脚，小声抱怨：“快到时间了，怎么还不叫我们走？”

        你知走读职高生的时间很自由，但是你还是不想太麻烦他。

        可能见你都没怎么回应他，他便识趣地闭紧了嘴。

        “嗯？”林浔耐心等着。

        他强忍翻涌至的酸涩，小心翼翼地开了口：“学校的饭菜是不是不好吃？哥哥以后给你送饭吃好不好？”

        脑袋有一瞬的发懵。他怎么来了？而且，他怎么不告诉你是他来参加家长会这事？

        “等等…汝雪，那个人是不是你哥？”

        同桌轻扯了你一下，转礼貌地朝林浔笑了笑，随后便识趣地走远了几步。

        “谢谢。”

        “才不用。”你咬了咬嘴，被爱护的幸福弄得酸楚。

小汝慢慢吃。”林浔也感觉他长时间盯着你看有点不好，抬手给你的茶杯添了水，“我们一起回。”

        “…不用谢的，哥哥应该对妹妹好。”他轻声喃喃，如同呓语，转瞬便随风飘散，了无痕迹。

        你顺着同桌指的方向看去，竟然真的是林浔。

        你急忙转了，安静了几秒后，谢才涌出了嘴边。

        你没有重复一遍，而是加快了脚步，留下一个骄矜的背影。

        “…好。”

        这是你第一次叫他哥哥。他没听错。

        “小汝，你刚才喊我什么？”林浔的心跟着你晃动的发尾轻轻摇曳。

        你斟酌了一会儿，眼眸带着小心翼翼的求证，“你说你会用那笔钱供我读书，不是骗我？”

        林浔结微动，但没出声，目光像无形的线缠绕在她上。

        “小汝不想我来？”他近乎直白又坦诚地发问。

        你低踢开脚边的石子，注视它进脏雪堆里后才闷声应：“没有。”

        “那个……”你突然停下脚步，侧看着他，言又止。

        按照以往的经验，志愿者只要站在教学楼下指引到来的家长去往孩子所在的班级就差不多结束任务。

        注：鸢尾花的一种花语是绝望的爱。

        回去的时候，你走在前面，林浔不紧不慢地跟在你后，话倒是没刚才那么多了。

        一模结束不久后，学校召开了家长会。很不幸，你被班主任抓去当志愿者。

        “小汝。”林浔在你晃神时已经大步走到了你跟前。

        况且，你已经不知应该怎样才能报答他给你的那笔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