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屋中，春离赶忙掏了掏衣服内衬，昨夜看得不仔细，她本想趁现在再研究一番，可那叠藏进衣中的留影符却不翼而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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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斧是怎么回事，你还记得吗？”莫惜风也起，站在她侧。声音从春离耳畔的上方传来，听起来比平时更带些凉意。

        那匣子相关的东西全不见了。难——是莫惜风将它们拿走了？

又在他怀抱里找到几分眷恋，能一脑问他这些问题，这种有所依靠的感觉，让她短暂地忘记一切压迫而感到放松。

        春离心下一沉。虽不清楚匣中的东西究竟能有什么用，她仍有种被剥去武的孤独感。高阔而琳琅装点的闺房之下，褪下衣物的春离抱了抱自己单薄的手臂。

        莫惜风就在房门外候着，她不敢多耽搁，梳洗过后就出门来，打起笑脸凑到他边。

        春离有些诧异地边换衣服、边找遍了全上下，她明记得自己最后将它好好收起来了，难只是意识不清的幻想？

        “我们进入禁地的第二天早上，小离，你怎么会在这里睡着？”莫惜风满是疑虑地紧盯着她，似乎有千万个问题想问。

        春离咬着下回，对上莫惜风蹙眉质问的目光。又：“我为了比武大会下山买的，出门时为了壮胆，就带在了上。昨晚好可怕啊，哥哥……”

        “我不知……”春离作痛的样子起，撇下了他的怀抱，也避开了他追问的目光。“我昨晚睡不着，好像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我好害怕，就想出门看看……后来的事情我记不太清了，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哥哥，你又为什么在这？”

        又感受到待在莫惜风边时那种隐隐的压力，春离记挂起昨晚砸开的那个匣子。

        春离望着周围的景物，心中带着凉意。不知哥哥是如何找到她的位置，天留宗那么大，他寻了多久？他怎么猜到她会去哪儿？还是说他知她在这儿？

        “哥哥，你今天见过二师姐了吗？路上不能独行，我们还得去接她一起走吧？”

        “没事了，小离。不是有人要伤害你就好。”他攥拳又松开，放柔了声线。“先不说别的了，回家休整一下吧，你的发髻都乱了。”

        春离抬眼张望，夜里的记忆渐渐复苏——周围是的树林，此时雨过天晴，自然比那个可怖的夜里大为不同。

        “当然是发现你不在家，才寻到这里的。”莫惜风按下种种疑惑，简短地回答。

        这让她心中骤然揪紧了，她四下一看，此大概就是她昏倒前的位置，树林中一片较为开阔的空地，昨夜的雨稀稀落落地在叶间滴答。

        她说着轻轻向后靠在莫惜风的膛，泣还休地垂眸，晶莹的泪滴在长睫上悬住。

        那匣子、还有她的斧……！

        春离略一点，捡回那斧之后，两人结伴走回宅院。一路上莫惜风又问了几句细节，只是春离答得模糊，他便暂时作罢。

        春离紧张地转动眼珠在地上搜寻，匣子、应该是碎成片了的，但到都没有——银亮亮的巨斧，倒是明晃晃地躺在不远的地上。

        “啊……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