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矮一层的地方盘起来，到最后反而是时初意过意不去，让开一半让林家姐妹一起。

        小小的篮子装下一猫两蛇显得过于拥挤了，动一动转个都困难，所以时初意只能尽量蜷缩子，被蛇冰凉的躯包裹起来，秋冬时候暂且不论，到了夏天就是免费的天然凉垫，赖在上面舒服得很。后来几人长大了，架子也用不到，林绛漪曾提议要将它挪到储藏室去，倒是时初意笑着阻止说这样当个装饰也不错嘛。

        但是……但是现在……时初意低下，咬忍住眼眶的酸涩。

        她不明白，她们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喝点水吧。”视野中忽然出现一杯温水，氤氲着蒸腾着热气。

        “谢谢。”时初意小声说，双手握住温热的杯，掌心传来贴的温度，稍稍压下了眼底的酸涩，她抬起看向林绾湘，发现对方也正笑着看她。

        “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她说，“喝点热水会好一点。”

        “绛漪和萦纱最近好像也很苦恼，你们之间闹矛盾了吗，介意和我说说吗？”林绾湘坐在她对面，目光温柔又平和，像是墨绿色的海，能够包容一切的缄默。

        在这样的目光中，时初意的心情奇异的平和下来，她端起水抿了一口，温度正好，顺着贴地下去，一从胃里、传到四肢，在这样的温度下，好像她也有了开口的勇气。

        总归要解决的。时初意深一口气，她不能一直将自己困在阴影里。

        绾湘阿姨，会帮自己的，对吧。正因为是她的女儿，她才更不能接受这种事吧。

        她努力张开口，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咽，卡住声带，她拼尽全力才挤出声音，断断续续开始讲述，从和她男朋友的问题，到不被理解，和林家姐妹大打出手，她讲得很慢，林绾湘只是听着，目光柔柔地落在她上，奇妙地，她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声音也不再颤抖。

        但说到被侵犯那一段时，她顿住了。这种事情……无论面对谁，都无法顺利开口吧。她握住杯子的手慢慢扣紧，为了缓解紧张，杯子里的水已经落下大半。但只有说出来才能解决，她想，无论如何都要说的。时初意深一口气，张开嘴，“她们……”

        林绾湘打断了她，轻声开口，“她们侵犯了你，对吗？”

        温柔的声音落在时初意耳朵里却像是惊雷。她顿住了，慢慢地抬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