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沉沉的，像一张静默布下的黑网。

        我站在门后，听着朱玲门口响起的敲门声，那声音一下一下，宛若击打在我心尖的鼓点。

        咚、咚、咚。

        “是我，开门。”

        门缓缓打开，是朱玲。她站在那里，tou发还shi着，脸上的神色凌乱复杂，眼底甚至浮着红血丝。她看了我几秒，没有动。

        “你……怎么还敢留在这里？”她咬牙切齿，但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

        我笑了，轻声dao：“是你自己敲的门，怎么反倒怪我了？”

        她闭了闭眼，疲惫地靠在门边。“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一时无言，只是看着她，就像多年来渴望已久的猎物终于站在了眼前，却不知如何收网。

        她没有报警。她什么都没zuo，只是慢慢走进屋里，在沙发上坐下，好像已经jin疲力尽。

        ——她怕我，还是……她gen本也不想放弃我？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她shen上的睡裙换过了，可那种淡淡的香味，依旧是我昨晚留下的痕迹。她没有洗掉它。

        我走过去，站在她面前，低声问：“你是来找我的？还是……他已经发现了？”

        朱玲没回答，只是望着茶几上的水杯出神。那一刻，我忽然感觉，她和我，终于像真正的情侣一样，共享一个秘密了。

        我错了吗？

        ……不，我才是唯一清醒的人。

        她敲门那一刻，我就知dao——出了事。

        她的表情比夜色还要沉。眼眶发红，嘴chun干裂，像是刚从风暴中挣脱出来。她什么都没说，却什么都写在了脸上。

        我没有追问她为什么会突然来找我。

        我猜到了。

        他发现了。

        他回家后，我走进楼上的房间，那张沾满她气息的床还在，像是一只未消化的胃，等着把我吞进去。可没过多久，走廊响起了争吵的声音。

        我当然听不清juti内容，但我能想象：

        他看到床上的痕迹——那些我jing1心留下的痕迹。

        他闻到她shen上的气味——那是我留下的味dao。

        他困惑、愤怒、质问：

        “你shen上怎么会有这种味dao？”

        “你是不是背着我zuo了什么？”

        他不信她，她开始哭，试图掩盖。她慌了，脱口而出那个可笑的借口：

        “我……我姨妈来了。”

        太拙劣了，真的。

        可他偏偏还不死心，竟cu暴地想检查她shenti。

        他摸到的，是空白——一滴血都没有。

        她终于忍无可忍，甩门而出。

        然后，她出现在了我门前。

        我没有说话，只是侧shen让她进来，动作自然得像是早就排练过一样。

        我为她倒了一杯温水，手掌chu2到她指尖，她一颤，没躲开。

        我的心里在叫嚣：

        很好，这才对。

        你迟早会明白，只有我才是你的避风港。

        你男朋友只会带给你猜忌和压力，

        我坐在她旁边，看她握着水杯的指尖微微颤抖。我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她没有抽回。

        “你害怕？”我贴近她耳边。

        “你疯了。”她闭眼，“你就是个疯子。”

        “也许吧，”我靠近她的脖颈深xi了一口气，心满意足地喃喃，“可你现在……只剩我了。”

        她没有说话。那一瞬，我几乎可以听到她心tiao的回音，和我自己呼xi里的兴奋一起共鸣。

        她坐在我沙发上，肩膀微微发抖，眼神空dong而失焦。

        像一只羽maoshi透的小鸟，连挣扎都懒得伪装。

        “他为什么不相信我……”她轻轻说。

        我没有回应，只是走过去，慢慢蹲下，握住她冰冷的手。

        “他不值得你难过。”

        她抬眼看着我，目光游离，我能感觉到，她眼底那一瞬的依赖与脆弱。

        我张开双臂，她没有拒绝。

        她真的没有拒绝。

        我把她轻轻揽入怀中，像抱住了一段命运——柔ruan、温热，却夹杂着罪孽与yu望。

        她的tou靠在我肩上，泪珠悄然hua落。

        我低tou，嘴chun贴近她耳畔，轻声说：

        “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