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她主动靠近我，是她拉着我走进这个温的房间，是她把自己交给了我。

        可就在这时，房间外一阵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响动，猛地将我拉回现实。我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猛地坐起。朱玲还沉浸在余韵中，半睁着眼问我怎么了，我却没有回答，只是低，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

        ——他们还在。那个本该是她男朋友的男人，还躺在客厅某个角落。她的父母，或许就在走廊尽的房间里熟睡。我忽然意识到，若是此刻有人推门进来，一切将暴无遗。

        心开始加速，指尖泛凉。我盯着门看了好一会儿，却突然笑了。

        “我是她男朋友，不是吗？”我轻声地对自己说，像是在说服，又像是在宣告，“那我出现在她的房间，理所当然。”

        我重新躺回床上，将朱玲搂进怀里。她并没有抗拒，只是轻轻叹息了一声。

        我看着天花板，眼角的余光掠过她的侧脸。她的睫还轻轻颤着，仿佛梦里也藏着犹豫和悸动。

        是啊，我们现在是一对“恋人”。别人不也是这样过夜的吗？她的家人不会怀疑，他……也早该退出了。

        一切，正如我所设定的那样。

        我微微勾起嘴角，闭上眼，怀里的人，像一件被心藏起来的战利品。

        她只属于我了。

        没过几分钟，门外响起一阵急促而沉重的敲门声，像是一记记砸在口的锤子。朱玲在床上惊醒，裹紧了被子，一脸惊慌地看着我。我却稳稳地坐起，像是早已预料到这一幕的到来。

        我走向门口，手搭在门把上，深一口气，然后——坦然地打开了门。

        果然，是桂刚。

        他上酒气未散，眼神却已经清明许多，面色阴沉，额上还有未干的冷汗。他盯着我看了几秒，语气压得低沉而僵：

        “你还真住这啊。”

        我点点，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不然呢，我可是她男朋友，见过父母的。”

        他眼睛微微眯起，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他的视线绕过我，望向屋内。朱玲已经坐起，用被子裹着自己，低着，像是想开口解释，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我有东西落在这里。”桂刚说。

        “什么东西？”我靠在门边，像在刻意挡着他进入。

        “我的外套，之前吵架她没拿。”

        我偏看了她一眼，她怔了一下，才小声说：“在…客厅吧。”

        我侧让出一条窄窄的通：“请进。”

        桂刚走进屋里，目光快速扫了一圈——凌乱的衣物、两个杯子、她的耳环遗落在沙发边，还有空气中弥留未散的暧昧气息。哪怕不说，也能闻得出来。

        他没立刻去拿手机，而是站在原地，一字一顿地问：

        “你们爱了，朱玲，你让他了？”

        空气凝固了一瞬。

        朱玲脸色发白，声音颤抖：“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