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和救护车到得很快。朱玲一边哭着笔录,一边咬着牙控诉:“他擅闯民宅,企图行凶……请务必追究法律责任。”
“应该的。”我轻声说,语气温和得没有半点刚才的冷意,“朱玲是我女朋友,我当然要保护她。”
可我仍不安地盯着她后的
路——那条通往山下的路,今天似乎走得特别顺。
一切看起来无比温馨——
朱玲每天饭、读书、浇花,有时候会靠在我肩上小声说:“有你真好。”
她沉默了很久,然后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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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拒绝,甚至微微一颤。
她是真的爱我吗?还是只是……再也没有力气去爱别人?
直到有一天,她去菜市场久了还没回来,我打开监控,却发现她走出了监控盲区。
是迷路了?还是……她想逃?
我恨极了那痕迹,却也感激它——它提醒我,朱玲永远不能离开我。她需要我。她的世界,除了我,没有别的出路。
我们的日子像是在一个垫密封的房间里反复循环。温
、安静、没有风,没有别人的声音。
“吓到你了?”她笑着凑过来,踮起脚亲了我一下。
有一次深夜,她在睡梦中突然低声呢喃:“我们是不是……太快了?”
那之后,朱玲几乎住到了我家。她像是一只突然失了壳的海螺,只愿意依附在我构建的海底世界里。她开始习惯每天早上我为她准备的早餐,习惯我细致记录她的生理周期和情绪变化,也习惯我在她手机里安装的同步定位。
她真的是回来了吗?
我推着轮椅在医院花园里缓缓前行,朱玲和她父亲一左一右地陪在边,一切仿佛都已经归于平静。
我抱紧她,不会放手,永远。
“这段时间真是多亏了你啊。”她父亲拍拍我的肩膀,“以后玲玲就交给你了。”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朱玲笑得也越来越频繁,只是她笑的时候,眼睛不怎么眯了。
我抱紧她,低在她耳边低语:“从今往后,没人能再伤你了。除了我,谁也别想碰你。”
我穿上外套,准备出去找她时,门却响了。
我笑了,吻她额:“直到世界只剩下你我。”
我们搬去了郊区,远离喧嚣,一栋安静的二层小屋。
他点点,眼眶微红。
我当然会照顾她,一辈子。
“没……我只是担心你。”
她说,这样很安心。
我知,她的心,彻底属于我了。
当初,在我小时候的那个夏天,我那可怜的妈妈被桂刚的父亲抢走那样......我的执念终于结束了......
她没有反抗,只是睫轻颤,嘴
张了张,终究没说什么。
我愣住了,心一点点加快。
她偶尔会在深夜看我很久,然后轻声问:“你会一直在我边,对吗?”
“你不需要那些。”我轻轻吻着她的耳廓,“我会掌控一切。”
“傻瓜。”她搂住我,像是安抚一只焦躁的野兽。
我没有回答。我只是静静地望着她安睡的侧脸,伸出手,抚过她的脖颈,那里还有桂刚掐出的旧印记。
她轻声在我耳边说:“你一直在……我好像,更离不开你了。”
有时候我望着她坐在窗边看书的背影,会想:
回到病房,朱玲静静地坐在母亲床边,看到我回来,什么也没说,只是扑进我怀里,用力抱住我,像是终于找到了依靠。
就像,
还是——她只是还没找到离开的办法?
我开始替她拒绝一些聚会,删掉了几个她男朋友的联系方式。她也发现了,质问过我。
朱玲抓起电话拨了急救,又拨了报警电话。
我陪在她母亲边,一路随车去了医院,帮忙办手续、缴费、送急诊。她父亲一脸疲惫地拉着我的手:“小伙子……这次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们一家不知
会出什么事……”
朱玲的母亲出院那天,阳光很好。
我笑着点,没有说话。
“是为了你。”我眼神温柔,却语气坚定,“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了,我不会让你再受一次伤。”
她站在门口,脸上带着风过的红晕,手里提着一袋鲜花和苹果派。
我当然是为了她好。我知她晚上会因为梦见桂刚而惊醒,我知
她不喜欢一个人坐公交回家,我甚至知
她偷偷在抽屉里藏了一盒避孕药——虽然她没吃。我替她扔掉了那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