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开那个灰色的海豚像，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没有发出任何消息。

        （第五章完）

        她背后，有了一个叫“星耀传媒”的公会。

        “好的，苏姐，我同意。”

        …………

        “新人？长得不错啊！”

        然而，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

        她咬了咬牙。

        只要坚守住自己的底线，应该……没问题吧？

要得到，就必须付出。

        她想起合同里那句“酌情参加”，又想起苏姐说的“资源倾斜”。

        这个念莫名地冒了出来。

        但她也无法轻易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下播后一看后台，今晚两个小时的水，竟然抵得上她之前拼命播密码房一晚的收入！

        专业，太专业了。

        “小姐姐哪里人？声音好好听！”

        “明天晚上公会有个小型线下聚会，主要是几个主播和一些支持公会的大哥，地点在‘月色’酒吧。你过来个脸，认识点人，对你以后发展有好。”

        “深海的鱼”准时出现，依旧沉默地刷了一个“浪漫花火”，然后便静静待在贵宾席上。

        晚上开播时，她明显感觉到量不一样了。

        弹幕也变得活跃起来，除了那些熟悉的ID，多了许多陌生的面孔。

        签约程进行得很快。

        林梓琪的心猛地一紧。

        线下聚会……酒吧……

        …………

        她知，一旦踏出那一步，就意味着她将更深地卷入这个光怪陆离的圈子。

        她想起李佳茵房间里越来越频繁传出的异响，想起她炫耀新包时眼底的空。

        但拒绝的话……刚刚看到一点曙光的前路，会不会就此黯淡？

        她激动得差点哭出来。

        苏姐单独给她发了一份“新人开播指南”，里面详细列出了推荐的开播时间段、热门背景音乐歌单、互动话术技巧，甚至还有针对她“清纯邻家”人设的穿搭建议和妆容教程。

        她不想变成那样。

        林梓琪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有了公会的量和“深海的鱼”的稳定支持，林梓琪感觉底气足了很多，直播状态也更加放松自然。

        如果他也在，会不会……安全一点？

        最终，她深一口气，回复了两个字：

        “深海的鱼”……他会去吗？

        礼物也开始增多，虽然大多是小心心、小星星，但积少成多，后台的星海币数字得比以前快了不少。

        她看着苏姐的对话框，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很久。

        而且，是在没有进行任何“超尺度”表演的情况下！

        签约后的第一天，变化立竿见影。

        她重点看了违约条款和保密协议，确认没有陷阱后，在电子签名郑重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林梓琪。

        “这裙子好看，链接有吗？”

        林梓琪看着消息，刚想回复“我会努力的”，苏姐又发来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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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来的，还是来了。

        去，还是不去？

        从这一刻起，她不再完全是那个单打独斗的“不吃香菜”了。

        电子合同发过来，条款密密麻麻，林梓琪看得晕，但大致内容和苏姐说的差不多。

        刚开播十分钟，在线人数就突破了两百，而且还在持续上涨。

        苏姐将她拉进了一个名为“星耀主播孵化群”的微信群，里面已经有几十个主播，名字前缀都带着“星耀-”。

        公会的量推送开始发挥作用。

        “好的。”

        大家热情地欢迎新人，气氛看似洽。

        几天后，苏姐私信她：“香菜，你最近数据有起色，但还不够。特别是礼物营收，太依赖‘深海的鱼’一个人了。你需要开发更多有消费能力的大哥。”

        林梓琪按照指南上的建议，耐心地回答着问题，适时地哼唱几句歌，或者随着音乐轻轻摆动，眼神尽量照顾到每一个发言的观众。

        她看着镜子里穿着公会推荐款式连衣裙的自己，那张经过心修饰的脸庞，青春靓丽，却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迷茫。

        这就是有组织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