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的公事。聽到她醒來的動靜,他抬起頭,對她
出一個溫和的微笑。
「醒了?早安,薇薇。」
他的聲音,和夢裡那個沙啞、瘋狂的男人,一模一樣。
林薇的心,瞬間沉入了谷底。
她又看到,房間的另一頭,落地窗前站著一個高大的
影。謝軍衛手中正抱著他們的兒子,輕輕地搖晃著,嬰兒在他的懷裡,睡得正香甜。
謝軍衛回過頭,目光越過整個房間,
準地落在她的
上。那眼神,沒有溫度,沒有感情,只有一片深不見底的墨色,以及…一絲了然的殘忍。
他沒有說話,但那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那不是夢。
全都不是夢。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殘酷而真實的現實。
林薇感覺到自己的呼
,被一只無形的手扼住了。她想尖叫,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她想逃,卻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她只能躺在這張記錄了她所有罪惡的大床上,像一條被扔上岸等死的魚,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拉入更深、更無法掙脫的地獄。
恐懼像冰冷的海水,慢慢淹沒了林薇的口鼻,讓她無法呼
。她靜靜地躺著,連眼珠都不敢轉動一下,彷彿只要她裝死,這個殘酷的世界就會暫時忘記她的存在。
她應該感到厭惡的。
她應該想殺了他們,或者殺了自己。
她應該瘋狂地尖叫,用指甲抓爛自己的臉,抓爛這兩個男人的臉。
…她沒有。
心臟在
腔裡平穩地
動著,不快不慢。
體雖然疲憊,卻沒有那種想像中的、被骯髒東西污染過的噁心感。
恰恰相反。
當她回憶起昨夜,回憶起嬰兒溫熱的口腔,回憶起那種被撕裂、被填滿、被純潔與墮落同時侵蝕的感覺時,一種奇異的、平靜的
,竟然悄悄地在四肢百骸中擴散開來。
那是一種…認命般的滿足。
這個發現,比昨夜的經歷更讓她感到恐懼。
她沒瘋,也沒有崩潰。
她只是…接受了。
甚至,在她靈魂最深處,那片被她用
德和羞恥心层层封鎖的黑暗角落裡,一顆名為「愉悅」的種子,正在瘋狂地發芽、生
,長出了扭曲的藤蔓,緊緊地纏繞住她的心臟。
她居然…不討厭。
不,應該說,她喜歡。
喜歡這種被
到極限的、墮落的快感。喜歡這種
不由己,卻又徹底沉淪的感覺。喜歡成為他們世界中心,哪怕是以最不堪、最卑微的方式。
這個認知,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終於刺破了她最後一層偽裝。
眼眶,緩慢地、一點點地變熱。
但這一次,
下的淚水,不再是因為羞恥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