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彈
起來,用盡畢生最快的速度,像一隻受驚的兔子,筆直衝向那唯一還算開敞的門口。
然而,你的手腕還沒來得及碰到門把,一
黑影就已經攔在你面前。是賀準楓,他不知何時已經移動到門邊,高大的
體完全堵死了你的去路。他看著你,眼神裡是毫不掩飾的不耐煩。
「我叫你坐著。」他的聲音很低,卻帶著一種讓人無法反抗的壓迫感。
傅硯行靠在桌邊,冷眼看著這一切,連眉
都沒動一下。他像是個最高明的棋手,看著棋盤上的棋子自行
動,然後輕而易舉地被另一顆更強的棋子擋住去路。
「蠢貨。」黎湛曜在後面嗤笑一聲,聲音不大卻清晰可聞,「以為這裡是遊樂園,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咳咳,我是學姐,你們要尊重我??」
你這句帶著顫音的話,在充滿張力的辦公室裡顯得格外微弱,甚至有些可笑。空氣凝滯了幾秒,隨後被一聲清晰的嗤笑打破。
是黎湛曜。他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雙手抱在
前,像是聽到了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他的目光從你通紅的臉上掃過,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嘲諷。
「學姊?尊重?」他重複著這兩個詞,語氣誇張地歪了歪頭,「學姊,你是不是在哪裡撞到頭了?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像條被
到牆角的狗,誰要尊重你啊?」
堵在門口的賀準楓依舊一動不動,他只是斜睨了你一眼,眼神裡的煩躁更深了,彷彿你的多話是在浪費他寶貴的時間。而最後方,一直沉默的傅硯行,此時卻緩緩地直起
,朝你走了過來。
「學姊的
份,只有在能為你換來畢業證書的時候才有用。」傅硯行在你面前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你,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現在,它什麼都不是。」
那句「什麼都不是」像最後一
稻草,壓垮了你緊繃的神經。你張大了嘴,劇烈
息著,尖聲就在
嚨口,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再一次被打了開來,這次門外站著的是剛結束訓練的游泳社王牌,賀遙凜。
他頭髮還滴著水,
上只穿著一件緊
的游泳練習褲,
的上半
肌肉線條分明。他銳利的眼神掃過這詭異的畫面,最後停留在你驚恐失措的臉上。
「我聽說妳在這裡。」賀遙凜的聲音比泳池的水還冷,他直接無視了挡在门口的賀準楓,邁步走進來,強勢的氣場讓本就緊湊的空間更加壓抑,「剛剛上課那麼不專心,現在倒很有
神在這裡鬼混?」
黎湛曜
了聲口哨,低頭玩起了手機,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賀準楓皺起眉頭,似乎不爽有人擅自越過他的領地。而傅硯行,則是輕輕地、幾乎無法察覺地扯了扯嘴角,眼底掠過一絲興味。
「看來今天,真的很熱鬧。」傅硯行淡淡地說,視線卻緊緊鎖著你,像是在欣賞一齣由他親手導演的好戲。
就在你幾乎要被這令人窒息的壓力擊垮時,辦公室的門,安靜地被推開了。所有人的動作和對話都在這一刻停頓,門口站著的是你們的班主任陸寒晝。他習慣
地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鏡片後的目光平静地掃過室內,掠過賀準楓、黎湛曜,甚至是一
水氣的賀遙凜。
最後,他的視線落在了縮在角落、滿臉驚恐的你
上。他的表情沒有變,但聲音卻帶著老師特有的、不容置喙的疑問。
「薛凌曦,你怎麼會在學生會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