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外。黎湛曜撇了撇嘴,拉著江栩野也離開了。走廊上只剩下你一個人,背靠著牆,
體的燥熱和心的冰冷交織在一起,你發現自己連靠近那
光都是一種奢望。
你像個幽靈一樣躲在走廊的盡頭,隔著很遠的距離,偷偷望著在另一頭和同學討論課題的傅硯行。陽光從窗戶斜斜地照在他
上,為他側臺的輪廓鍍上一層金邊,他就連說話時微微蹙眉的樣子,都好看得讓人心臟抽痛。
「能這樣看著他…就夠了。」
你這樣告訴自己,一遍又一遍。只要不去靠近,只要不去觸碰,那個被白語珩和陸寒晝詛咒的
體就不會失控,就不會在光面前,顯
出自己最污穢不堪的一面。遠遠地看著,把他當成一幅畫,這樣你就還能保留最後一點尊嚴。
「你就打算一輩子當個偷窺狂嗎?」
一個冷淡的聲音突然在你
邊響起,你嚇得一哆嗦,轉過頭看見裴霽書不知何時站在了你的
旁。他靠著牆,雙手插在口袋裡,俊美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但眼神卻像鋒利的刀,把你所有的偽裝都剝了個
光。
「躲在那裡自怨自艾,覺得自己很高尚?薛凌曦,你這副樣子,只會讓人覺得可悲。
他朝著傅硯行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語氣裡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輕蔑。
「你不敢靠近,是怕自己當場失禁,還是怕傅硯行發現你骨子裡到底有多騷?
他的話惡毒又直接,讓你無從反駁。你只是死死地咬著下
,直到嘗到一絲血腥味。裴霽書看著你蒼白的臉,忽然輕笑了一聲,朝你走近一步,壓低了聲音。
「還是說…你其實很享受?享受
體失控的感覺,享受在安全距離外,偷窺著你求而不得的東西。
他說完,不再看你,徑直朝傅硯行走去。你看到他拍了拍傅硯行的肩膀,傅硯行回過頭,朝你這個方向掃了一眼,那眼神冰冷而疏離,像在看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你近乎失控的喊聲在走廊上迴盪,帶著破音的顫抖。這是你第一次如此大聲地對某人說話,但喊出口的瞬間,你就後悔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過來,包括傅硯行。裴霽書停下腳步,緩緩轉過
,臉上掛著一抹淺淡而冰冷的嘲諷。
「我幹嘛?」
他朝你走回來,每一步都踩得你心臟發慌。他比你高出許多,站在你面前時投下的陰影將你完全籠罩。他微微俯
,聲音不大,卻清晰得像魔咒一樣鑽進你的耳朵。
「我只是幫你把你不敢
的事
了而已。你敢當著傅硯行的面,喊出我的名字,怎麼不敢走到他面前去?
他的視線越過你的肩膀,看向你
後那個僵直的
影。傅硯行還站在那裡,但他原本冷淡的臉上,此刻多了一絲你讀不懂的探究。